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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并不是在意北王妃这个称呼，也并不在意所谓的“荣华富贵”，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北王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称谓，习惯了北王府的那个“家”，习惯了无价他们叫自己“王妃主子”，也习惯了把自己摆在了夜北的妻子这个位置……这么多的习惯，现在突然才发现，或许这个位置或许从来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

“不是，不是！”江宁连忙摇头，“我怎么会这样对你？”

“可是，以你的身份，你的父王舍得让你以侧妃的身份嫁入北王府吗？”叶瑾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突然疼了一下，一股酸楚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根本难以想象任何一个人以夜北妻子的身份出现在北王府中！即便这个人是江宁！

感情都是自私的，叶瑾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并没有丝毫的内疚，但是，她却知道，江宁或许比自己爱的早，爱的深，她似乎更有资格做夜北的妻子……

如果感情可以先来后到，可以出让，叶瑾想，自己会让出这份感情吗？

这个问题让叶瑾顷刻间脑袋里面一团浆糊。

她从未想过这个的问题。

可现在，却要面对这个问题。

“父王原本是不肯的。”江宁眼神黯淡了下去，“可他知道我这么多年来的夙愿，我请求他不要伤害你，我告诉他我愿意等。我只想……只想跟北哥哥在一起。”

叶瑾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只剩下难以打破的沉默。

“对不起……”最终江宁小声的对叶瑾说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真的没办法放弃北哥哥。”

叶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小瑾！”江宁抬起头来，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光亮，“你——愿意成全我吗？”

叶瑾不忍去看江宁那样的眼神。

这个姑娘，曾经刁蛮跋扈，曾经指着自己的鼻尖放过狠话，曾经想要跟自己动手……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不曾有人忤逆过她，这世上几乎没有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除了夜北。

她曾那么理直气壮的将夜北视为她的人，宣示着主权，而今却那般小心翼翼的近乎于讨好的想来乞求自己成全她……这一切的改变，无非是因为她将自己当成了朋友。

叶瑾知道江宁是真的珍视这份友谊，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还是如当初一般，对夜北没有什么感觉，该有多好，现在就可以顺利的抽身离开北灵城，去这片广袤的大陆走上一番。

“江宁……”叶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宁，她别过脸，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江宁，夜北就快要回来了，我答应过他等他回来。其实我还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我想见他一面就离开。”

江宁声音一颤，“小瑾……你真的愿意离开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