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能通过点穴的方式封住他们的关键穴位,只是当他们的痛点超过他们的忍受范围的时候,点穴法已经失去效力了,难道许先生有什么破解之道?”
“我这一年多配置了一种‘麻沸散’,只不过这可不是医圣华佗弄出来的那种麻沸散,这些年用他来骟马、骟猪时效果都还不错,至于人体,还未尝一试,如果杜先生愿意,我可以将‘麻沸散’的配方无常奉上,以解众生之苦。”
“你这简直是胡闹,拿治牲口的药来治一个岌岌可危的病人,这不是把对方往火坑里推吗?”
许希也许早就料到了是这种结局,脸上并没有展现出杜清源所预料的那种羞愤之色,反而对于杜清源的不识货及目光短浅表现出一种鄙夷,正当许希要怔怔离去的时候,杜清源却让许希没转过弯来的改了口:“传授我输血之法的那位朋友这段时间就快要来成都了,说不定他愿意帮你。”
“他也是大夫?”
“他可比我们神通广大多了,他几乎可以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如果他肯出手,你这配方经过他改良一番,应用在人体上并无不可。”
“此话当真?”
“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又何必拿话头来诓骗你?”杜清源转过话头,悄悄的附在许希的耳边嘟囔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方法给小平儿吃过混着牛奶煮的稀粥了,我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进去看看小平儿的症状。我也不妨给你说实话,对于小平儿,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给她采用输血之法,以母体的生机之血换掉平儿体内的毒血,只是你也看见她们俩的状况了,一个小的现在几乎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一个根本就不具备输血的条件,原本可能有八成的把握,这下可能二成都不到了。”
许希诡异的盯了一眼杜清源,这才明白术业有专攻,杜清源也许对外伤这一类可以看见的病症游刃有余,只是对于内科的治疗似乎还欠缺一点火候,杜清源这一番如实相告,让许希好感顿生,要知道以前他所遇到的那些神医、活神仙们可不敢冒着这样的风险将自己的弱项当着同行的面暴露出来,稍有不慎,很有可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名声更是大受影响。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你那位朋友来成都了,必须让我见见他。”
“我们一言为定。”
两人同时迈进内堂,看见酣然入睡,平静如常,身上红斑也没有增多的平儿没有丝毫的异样,许希立马开出了他针对平儿身上红斑的特殊偏方:用醋洗涤下身子,然后用两只捣碎的螃蟹涂抹患处,如此两日,自可药到病除。
杜清源看见纸上写出来的闻所未闻的特别偏方的时候,惊讶的问道:“这个真有用?”
“小平儿是我救命恩人的外孙女,我自然不会拿这个开玩笑,我已经问过平儿母亲了,她们那里添了一套漆味很重的家具,闻之刺鼻,小平儿多半是吸入了这种有毒之气,在加上先天秉性不足,这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杜清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立马跑了出去买办许希所需要的这种特别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