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量满足夫人。”
“真的什么都可以?”
“只要不至于让在下以身相许,其它都可以商量。”
“大人笑杀奴家了,大人肯,某些人还不肯呢。”
跪在地上等候赦宥的傅仲景,傅春年父子始终没等到相应的指令,当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娇笑声后,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傅仲景,傅春年父子这才试着抬起头觑向吴檗所在新放置方桌的上首位,眼中的一幕几乎让傅仲景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最宠爱的五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吴檗勾勾搭搭在一起,一男一女亲密的身挨身并排而坐,五夫人一只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正落在吴檗的股掌之间,被恣意的抚摸着,让傅仲最受不了的是,五夫人刚刚轻啜一口后的美酒,被吴檗劈手夺过来一饮而尽,看着两人不断的眉目传情,傅仲景内心已经骂了不下千百遍的‘奸夫**’,而傅仲景在此种境地下偏偏敢怒不敢言,似乎上首那两位才是一对夫妻,而他傅仲景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丑。
“夫人果然好酒量,巾帼不让须眉啊。”看着新饮了满满一杯酒的五夫人双颊上起了两抹淡淡的红云,一旁的吴檗立马拍手称快,惹得丽人更加形骸放浪起来,五夫人甚至轻舒藕白似的臂膀,在吴檗的腰上轻轻扭了一下,让弓着身子在桌下觑见这一切的傅仲景火苗更加腾腾的往上冒。
五夫人几杯水酒下肚,人已有七八分醉意,只因她脸上涂抹的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掩盖了她的迷蒙醉态,原本就有几分姿色的她此刻越发娇艳得像一朵欲滴的牡丹,那丰腴的身段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当一句轻佻的话语脱口而出后,让同桌打横作陪的傅仲景恨不得找个缝隙钻下去,醉态复萌的五夫人几乎咬着吴檗的耳朵细语道:“吴大人,奴家有个芳名叫小星月,以后没人的时候,大人就这么叫奴家,我喜欢大人这么叫我。”
调皮的五夫人说完后甚至朝强作镇定的吴檗耳中轻轻的吹了一口香气,惹得周围白眼嘘声一片,而火冒三丈的傅仲景似乎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来人,五夫人醉了,快扶夫人去后堂休息。”强忍着怒气的傅仲景对远处的下人招手道。
只是当五夫人听见这一声呼喊后,立马如八爪鱼般紧紧攫着吴檗的一条臂膀,若隐若现的紧致酥胸几乎贴着吴檗的手臂,仪容不整云鬓散乱的她甚至为了躲避下人的拉扯,直接像一只怀春的猫儿般钻入了吴檗的怀中,脸上更是露出少女般的浅浅笑意,一时间拉锯的双方尴尬到了极点,一旁的丫鬟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五夫人之所以今日如此失态,其实最终问题出在傅仲景自己身上,五夫人三十出头,身段风骚,心似枯泉,正直狼虎之年的她在闺中几乎度日如年,这些年一直想怀个一二半女,以享天伦。偏偏傅仲景不知其福,喜欢四处沾花惹草贪新厌旧,近日更是已有大半年的时间未与五夫人行夫妻之礼,原本就满腔怨气的五夫人只是想借此机会刺激刺激傅仲景,只是哪曾料想酒醉后的她真情流露烂漫情怀尽显,几乎和吴檗有一种相逢恨晚以身相许的怨念。
一阵衣衫被撕裂的‘兹拉’声让众人听起来极其刺耳,丧心病狂的五夫人居然直接豁开了吴檗上身原本就略显单薄的一件紧身比甲对襟衫,眼中更是透出一种灼热的温度,让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傅仲景总算爆发了,一副即将呈现的活春宫,足以让任何男人忍无可忍。
“来呀,将这个冒牌货绑了。”
傅仲景之所以敢这么做,其实已经提前让人去庄外迎知府吴檗可能跟来的车辇护卫随从去了,只是来人回禀的结果让傅仲景大失所望,就这一点,让傅仲景内心便开始有点摇摆起来,吴檗再怎么说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身边一个人没带,这事本身就透着一股邪性。刚刚吴檗和五夫人在调情的期间,傅仲景更是在一旁仔细观察,其实牺牲五夫人能搭上吴檗这条线,这个代价对于他来说其实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士大夫之间彼此送个小妾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盯着吴檗脸上那条刀疤看了许久,他总算从这处破绽中肯定了来人西贝货的身份,卫朝选拔官员及其严格,面向凶恶丑陋之人不得为官,想这人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人更不得在选拔之列,听闻吴檗面容刚直,更是智赛隋何,机强陆贾,貌比潘安,几番斟酌对比考量下,傅仲景这才当面点了出来。
‘啪’的一声响,吴檗手上的一只酒杯失手掉在地上后摔得四分五裂,准备夺路而逃的他将怀中绵羊一般的五夫人随手推开了去,完全没一点怜香惜玉,神情紧张的‘吴檗’朝周围张望着,试图从人群中寻找一条生路杀出去。吴檗这一副胆小如鼠,东窗事发后急急欲走的猥琐神态,更是让傅仲景,傅春年,周围一行豪绅信心大定。
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从天而降,来不及躲开的吴檗如一只鱼儿般落入了天罗地网中,口中发出呼天抢地的呼喊声,看着网中似乎与知府吴檗身份不太相称的这个西贝货,众人情绪高涨,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朝吴檗拳打脚踢起来,这里面自然以傅仲景和傅春年俩父子下手最狠,一直到渔网中的人再无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