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成廉满脸憔悴,顶着赤红的双眼大声叫嚷着士卒现下泼下所剩不多的滚油。
但袁军士卒却是源源不绝的从云梯上爬到城墙上面,滚烫的油、巨大的石块、呼啸的利箭,似乎这些制胜的法宝再也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真是邪门了,昨天还没这么猛啊。”曹性不禁犯嘀咕,要是这么下去,只好带着残兵保护主母他们突围了。
“成廉将军,张将军叫你。”一个断了条手臂的残卒走到成廉身边鞠身道。
“知道了。”成廉眼中闪过一丝佩服,那晚不仅损失了一千五百余人,张辽的性命恐怕也悬,回来后,包扎伤口,服了点药,郎中说什么最快醒来也是两、三天后,要是半个月不醒就没希望了。
却不想张辽那家伙是个蟑螂命,硬是第二天就醒了过来,甚至还吃了几碗的米粥,第三天就能躺在门板上,在城墙上帮忙指挥士卒守城,看的那狗屁郎中是目瞪口呆。
“怎么了文远?外面正打的热闹呢。”成廉一进来就拿了凉水猛灌,咕噜咕噜几声后问道。
“子夏,情况好像不对,现在袁术连北门都开始攻打了,没奈何,只好调集预备士卒五百余人去帮助守城。”张辽虽然人躺在床上,却中气十足。
“情况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最多是城破。”成廉也看开了,反正是一死而已。
不同于成廉,张辽凝重道:“我等可以战死城头,但主母和小姐绝对不能有事,本将在得到袁术攻打下邳的消息时就从军中挑选了军士五百,以防不测。
停顿了下,用交代后事的语气道:“到时主母等能否突围就全赖子夏了。”
“文远。”
……….
中午时分,吕布等人到达袁术大营南面三十几里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派了一名都伯去打探消息。
大约两个时辰后,那名都伯带着带着鲜血的士卒策马而回。
“主公,我等在路上遇到了一小队袁军的斥候,生擒一人,其余人全部歼灭。”都伯报告道。
吕布坐于马车前方,有些不耐的问道:“下邳什么消息?袁军又是什么动静?”
“袁术本是攻打三门,现却是攻打四门,下邳已经摇摇欲坠,至于袁术军中却无动静。”都伯见吕布似乎对他的废话有些不喜,急忙回禀道。
吕布大笑着对曹性道:“看来袁术是死活想要攻陷下邳,不过粮草被烧,他以为隐瞒就隐瞒的住吗?”
大笑后,吕布面色一肃道:“以百人为一队,分三队。去袁军的各个大营喊,本将要让人人都知道他袁术已经没粮了,破下邳,下辈子把。”
“诺。”曹性带着三百人领命而去。
他两队由偏将带领,分左右,去袁军的东、西大营,性亲自带队。
一路小心翼翼的接近,一边还要眼观六路。
“将军,右前方发现一队斥候,人数大约有十人。”一名在前面探路的小卒报告道。
越是接近袁术大营,斥候的密度就越大,这是曹性他们碰到的第八队斥候小队。
曹性翻身下马,微微上前,趴在一个土坡上观察,前方是一片开阔地段,大概两百米外,散落着几匹战马,有队斥候在一颗大树下休息,喝着水乘着凉悠哉游哉。
“上马,分两路包抄,务必全歼之。”曹性大手一挥,命令道。
百余骑兵立刻上马,分两路疾驰,呈弧线包夹。
那个斥候队长听见晃动的地面,面色一变,兵。”这家伙倒是经验丰富,只从马蹄声中就判断出,敌人只有小股人。
但有用吗,片刻后曹性的骑队就到达了百步之外,但这队斥候才刚上马。
百余人的箭雨射过就是准头差点也可以把人给射成刺猬,只有那个队长凭着机灵,俯在马上夺过箭雨,向北而逃。
“将军怎么办?”一名都伯大急道。
“走,也别管什么斥候了,反正袁术的大营也不远了,策马向北,先完成主公交代的事情再说。”曹性大声呼喝道。
“但卑职怕进的去,出不来啊。”都伯还是担忧。
“那么多废话。”曹性火了,这些事曹性当然知道。
不过。曹性对自己手下人的逃跑功夫是绝对相信地。况且从得到地消息来看,袁术营中也没什么大股骑兵,对于步兵。曹性是从内而外的藐视。
一路全速疾驰,一路上遇到斥候也纠缠,一刻种后,到达袁术大营外。
“兄弟们,打开嗓子,大声呼喊。”曹性大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