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借一步说话。”一名年约二十,面白无须,身材伟岸的青年上前行礼道。
吕布一愣,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请他说话。抬头细细的打量眼前之人,眼中精光闪烁,一身的华服配上白皙的皮肤,自有一股贵气,得出的结论是此人不简单。
“将军可是鲁侯?”带着吕布等人来到一处僻静处,此人开门见山道。
“孤就是吕布,不知先生有何指教?”不管他简不简单,就凭他能认出自己,就足以当的先生二字。
“不知鲁侯以为陈策此人如何?”青年也不惊讶,反问一声道。
“乃是粒米之光,不足挂齿。待几月后庐江郡兵训练有成,灭之乃是吹灰之力。”吕布对手下的两员骁将还是很放心的。
“鲁侯此言差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几月后谁又能保证局面还是如此呢?”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本以为吕布能两次接下之围,人是大有长进,却不想还是鼠目寸光。
“哦。”吕布讶然,莫非此人有何之计。忙伸手虚引道:“先生随孤来。”说完,带着这个看起来颇有名士风范的家伙回到了县令府。
随口对讶异他怎么又回来的曹性道:“汝先别急着带兵回城,孤还有些事。”
说完,熟门熟路的带着青年走向一间偏厅,独留曹性在那不明所以。
吩咐几人守好门口,吕布放下架子,和青年对面而坐,抬手抱拳问道:“不知先生是何姓名?有何教孤。”
“区区小名何足挂齿,在下是见鲁侯除掉这巢湖一害,特来为鲁侯提点一番。”青年淡然道,当然也有想亲眼见识见识名满天下的鲁侯吕布是否如传闻中一样的不堪,还是一个能破掉两次必死之局而进位为鲁侯的奇人。
“那先生以为,孤该如何对付陈策?”吕布自动过滤了半所谓的名士都有这种坏习惯。
“以鲁侯之名,率兵数千,其兵自灭。”青年从容不迫,仿佛陈策真如他所说的不堪一击。
吕布郁闷,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么顶用啊,先前甘宁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鸟我。
不过,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像一方名士的人,试试把。狠了狠心,吕布抱拳道:“不知先生可否随军而行?”
吕布可不是傻子,谁的话都相信,行的话自然是极力招募,不行就一刀砍了。
“鲁侯有命,在下自然听之。”青年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闪动着丝丝的笑意,仿佛知晓吕布的用意一样。
吕布看着眼前嚣张的家伙,有点想痛揍一顿的冲动。不过,忍了,还要笑着抬手道:“先生请。”
“鲁侯请。”青年起身拜道。
“主公,到底怎么回事啊?”吕布二人走到前院,曹性急忙上前问道。
“点齐兵马,兵发淀山。”吕布又下了个另曹性不知如何是好的命令。
抬头看了看站在吕布身边的青年,眼中冒着点点杀气,定这家伙教唆的,嗨,不过谁叫人家是主公呢。曹性只好老老实实的下去准备兵马。
一会后,吕布骑着战马,竖起鲁字大旗一路招摇的朝淀山陈策老巢而去。
淀山,乃是庐江边界的一座大山,其绵远的山脉就有数里远。而通向山顶地却只有一条仿佛从山中破开地小道。是个难得的山贼栖息之地。
“孤都按先生的做了,不知接下来该何为?”吕布是相当地好奇,这家伙到底怎么攻破前面的山坳。
“故布疑阵。多致帐篷,摆出三万余人的架势,坐等山上之人下山降之。”青年吩咐了一声,最后却笑道。
原来如此,以我的名义确实可调集数万大军,山上之人如以为大军压境。必然自乱阵脚,下山投降也是大有可能。吕布心里一颤,豁然开朗,佩服道:“先生所谋如此简单,孤却是愚钝了,现在可告知先生之名了把?”
青年眼中神光斐然,吕布确实不像传闻中的有勇无谋,笑了笑拜道:“在下乃是淮南刘。”
怪不得。也只有这个身为刘氏皇族,却能投效曹操,并尽其所能为其谋划三代的奇人才能主动找到恶名满天下地吕布。
强忍着心中的喜意,抱拳道:“不知刘先生是如何看出孤就是吕布?”
刘微微一笑。手指曹性道:“在下不识得鲁侯,却识得曹将军。昨晚在下恰巧见到鲁侯率兵进城,能得曹将军如此恭敬之人,除鲁侯还能有谁。”
吕布斜了曹性一眼,笑道:“来,既然坐等山上之人下山,何不小饮一杯。”
刘神态安然,笑与吕布对饮,席间吕布也不谈招揽之事,而是谈谈庐江的山水,肥美的江鱼,论口才和见识吕布当然不是这位谋士的对手,谈谈山水或许可博得些许好感。
至深夜时,听前方山上呼啸声大起,无数火把排成长龙,朝吕布大营而来,一名守夜的小校赶忙让士卒戒备,一边亲自来报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