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巨大的声响,使得守城士卒的紧紧的趴在女墙后微微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刚才那场面他们是亲眼看到的,几个同僚吭都没吭声,就砸倒,有个更衰的被砸中脑袋,脑浆都流了一地,但脚还在抽筋。
“起来。给***给老子起来。”知道此战关系着自己身家性命。一名偏将身穿铁甲,冒着石雨拼命的踹着士卒,嚎叫之声响遍城头。
士卒们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射箭。但这时已经有无数士卒到了墙体下,短时间跟本清理不完。
外面下着石雨,墙上下着油雨,滚烫地油浇在人身上能活活的脱层皮,无数人从云梯上倒下了,还没死的奋力搓着全身。却只能搓掉皮肤,血淋淋地里肉跟地面接触更是疼痛难忍,却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号。
有倒霉的甚至是被己方的巨石砸中,连石带人和城墙组成夹饼,已经认不出人形的肉团纷纷掉落于地,只在城墙上留下一片片的红黄相应的污秽之色。
惨烈之气蔓延,吕布身边地士卒皆是恐惧的望着远处不停的发射石头的霹雳车,太可怕了。
吕布皱了皱眉头。下令把霹雳车给停了,这东西虽然威慑性强大,但***也打击己方的士气。
这边是惨烈的攻城战,那边甘宁那边却更热闹。奉命盯着吕布水军的周泰二人驶着三艘楼船,无数大型地。小型的艨,在水面上组成尖锥形,朝甘宁的杂牌舰队驶来。
无数浪花拍打着船身,大船还好,那些特制的小船摇摇晃晃地,就像一片叶子飘落于江,虽艰险却怎么也沉不下去。
一阵箭雨从对方的艨上射下,小船是没什么防护地,船上几个人迅速的被射程刺猬,但小船却是速度不减,乌黑发亮的锥刺,狠狠的撞击着东吴水军前排的艨。
“碰。”艨上的东吴士卒猛烈的摇晃,有几个站立不稳的士卒立时被抛飞出艨,“哗啦”溅起一片漂亮的水花,但十二月里的水是冰冷的,这些水性强悍的士卒浮浮沉沉了一会,“咕噜”一声,立刻沉了江底。
这些小船也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东吴的艨前方出现的小小裂痕,随着战船在水上漂流的久了,自然会沉入江底。
“杀”艨和艨的对撞是惨烈的,就像陆地上一样,水军士卒们个个跳出船体,冲上敌人的战船进行砍杀,一名经验丰富的东吴士卒下盘稳如泰山,手上的长矛挥舞,一人就干掉了几人,但却被一名被他刺中胸口的士卒一把飞扑出战船,二人双双落水。
但不是拼命就行的,尽管士卒悍不畏死,但还是拼不过强大的东吴水军。
水上的战斗东吴人占领了绝对的优势,不是水性,而是经验。
本来碧绿的江面上随着两方士卒不断的落水,被染成一片血红色,“杀,前面的艨绕道,霹雳船向前。再命令左右司马,向东吴两翼前进。“一艘霹雳船上,被厚厚的木板掩盖的船舱中,神情焦急的甘宁大喝道。
两艘霹雳船立刻调转船头,带着数十艘艨呈现圆弧行朝东吴人两翼包抄,同时船上被拆除了轮子却俺了给圆柱使其能自动调转的霹雳车,狠狠的对准敌方的三艘艨。
甘宁所在的八艘霹雳船跟是马力全开,无数燃烧的巨石,抛飞至东吴军的三艘楼船,碰碰,引起船体的猛烈摇晃,但更可怕的是整个木质楼船又干燥异常的楼船绝对是大火最好的食物。
巨石从无数方向从窗户了冲进船体内。船上的淡水有限,忙碌的士卒根本不足以熄灭无数的火头,无数士卒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惨嚎着跳入冰冷的江水之中,看的那些艨上的士卒有是庆幸又是难过。
“撤兵。”周泰当机立断,以艨殿后,三艘带着滚滚浓烟的楼船迅速的返回水寨,命令士卒关好木质的围栏,自己则仓皇的逃出楼船。
这霹雳车虽然好用,但已放的士卒确实不如东吴的强。刚才一战伤亡几乎是二比一,甘宁望着江面出神。
“打捞士卒。”丝毫没有逼退东吴水军的喜悦,甘宁望着江面有些还在呼救的士卒淡淡道。
“快救火,救火啊。”脚已经踏上了水寨的木板,但船上那些火头却是越长越旺,周泰心疼的大
,恨不得亲自上前扑灭所有火头,这三艘楼船的造价人了。
“见鬼了,我等的楼船简直成了活靶子。不过那船好像是专门对付楼船用地。”蒋钦比较理智。很快就想到了霹雳车地弱点。
“公奕是说?”周泰虽然猛,但对水军还是有一套的,大眼一亮。若有所思道。
“东吴可不止楼船啊,*艨就能抵御吕布的水军。”刚才那一下水军就损失了数百人,蒋钦有些发狠了。
“好,先抢救战船,明日再战。”
居巢城头,那名偏将抱着侥幸地心里。全力的督促士卒,大喝着激励士气,已无巨石威胁的士卒们奋力的抛着横木,合力搬开云梯,连同上面的人一起抛向地面,一排的吕布士卒背部朝下,狠狠地撞击着地面,鲜血疯狂的从嘴里溢出。片刻后就了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