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襄阳到了。”一个随从进舱鞠身道。
“走。”理了理身上的袍服,白皙而雍容的面容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起身走出船舱。
码头上,一位面容素雅,身材魁伟的中年文士率车架随行等,迎风而立。
“来人是蒯越,恐怕有戏。”面色一喜,顾雍疾步走下船板,双手合十拜道:“异度兄别来无恙?”
“呵呵。”呵呵一笑,如清风拂面。蒯越单手虚引。言道:“元叹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把,州牧大人已经久候多时了,请。”
两人有数面之交。知其为人洒脱,顾雍也不在意,再次一拜,抬脚上车。
“今吕布率重兵攻打吴楚之地,不刘荆州乃是何意?”顾雍微微一笑,转头对同坐一车的蒯越轻声言道。
“厉害。明明是攻打江东,却说成是吴楚之地,这话看似无意却妙不可言。”心中大叹顾雍厉害,面上却是淡然一笑,滴水不漏道:“主上之意岂是我等能猜度的,先生见了州牧大人自然知晓。”
摇了摇头,顾雍闭嘴不言,就这么任着马车往襄阳驶去。
“州牧大人。”随蒯越走进正厅。刘表正静坐于上,顾雍鞠身拜道。
点了点头,刘表一身正式地官服,颇有威严。单手一引,示意其坐下。
继而。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先生此来可为吕布下江东之事?”
顾雍面色如常,对刘表摇摇一拜,坦然道:“吕布率大军攻打江东,今吴侯抵挡不住,望州牧出兵相助。”
刘表微微一笑,问道:“本官与孙氏兄弟有杀父之仇,孙策也常引军攻打江夏,两家堪称世仇,如今江东有难,本官不派兵攻打已是仁厚,先生却要本官出兵相助,岂非遗笑天下。”
“将军此言差矣,荆州于江东同属南方,依长江而存,如吕布下江东,不知道州牧以何抵挡。唯两家合力抗衡,才能保住吴楚之地。”微微一顿,大笑道:“今吴侯年幼,将军纵横江表十数年,还怕一黄口小儿不成。”
刘表心下一凛,虽然是激将之法,但此人能辱主君为黄口小儿,倒是颇有胆气,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吕布势强,既然有吞吴之心,就未必没有略楚之意,联合东吴先败吕布,实乃是必行之策。况且现东吴元气大伤,加之大战之地又是在江东,孙氏恐怕数年甚至是十数年不得翻身,到时自己大可稳坐荆州千里之地。
转头朝陪坐一旁地蒯越望去,眼中射出询问的意思,刘表虽然下定决心,但却不能不问以蒯越为代表,荆州各门阀的意思。
蒯越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顾雍的话确实有道理,况且刘表当政,荆州各门阀势力大盛,如吕布踞荆州,就不得而知了。
“好,命文聘为先锋率军三千先行,蒯越随军参机,蔡瑁为将率大军三万于后,攻打豫章。”再次,转头朝蒯越示意,刘表豁然起身,大喝道。
顾雍大喜,上前大呼刘表英明,却没看见刘表和蒯越的默契。
…….
既然觉得强行攻打江东不划算,伤势未好的吕布只好天天独自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对伤势有好处。
屁股下面做的不是那种流线型又能晃动的摇椅,让吕布颇为不爽,闭上眼幻想自己正抱着芸儿丫头柔软温热地身子,躺在舒适的摇椅上,后面还有丫鬟微微的晃动着摇椅,那个舒服啊。
“阿爸。”一声亮清脆的女音划破天空,别人听着倒是清脆好听,但吕布却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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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一个黑影带着一股凝而不散的体香,狠狠的扑到吕布地怀里,一张白皙充满顽皮的小脸在吕布胸前蹭啊蹭。
“唉。”想到那个丫头来的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真是郁闷啊,轻轻地把吕玲绮的小脑袋搬离自己隐隐有些发疼地胸口,板着张脸呵斥道:“上次的惹的货都忘记了,这地方是你个女儿家能来的吗,要是被东吴人虏了去,叫阿爸怎么办?”
眼中狡辩一闪而逝,吕玲绮走到吕布身后,伸出白嫩的食指为吕布轻轻的揉搓太阳穴,微微带着哭腔,怯声道:“绮儿听说阿爸受伤了,才威迫家奴带绮儿来的,绮儿担心嘛。”
“好了,好了。以后别自己跑出来,要多带人出来,懂吗?”这些年吕布对这丫头在自己身边也习惯了,虽然人很调皮,还差点害死张辽,但吕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她,喜欢宠着她,没有丝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