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心中一惊,冷汗不停的从脸上冒出,感激的看了眼伏完这位大汉最后的忠臣,从新拔出长剑,大喝道:“向南门,杀。”
由着一两千人的青壮开路,数百人断后,刘协、伏完等人和一大群家眷,被一众太监围在中间,浩浩荡荡的朝南门杀去。
路至半中,队伍就跟曹略、崔炎、毛阶等人相遇,崔言看着前面庞大的队伍,虽文臣却不惧怕,反而理了理衣物,踏前数步,对着汉献帝刘协的车架遥遥一拜,言道:“吕布攻打许都,外面兵荒马乱,陛下不在宫内歇息,欲何去?”
“奸贼休要多言。杀。”即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刘协还会害怕?车架内传出一声断喝。
崔炎叹了口气,随着一干文臣*往两边,留着曹略和一百余侍卫坐镇路中,希望能挡住汉帝片刻,以等待各路城门的兵马赶来,当然,这里没有南城什么事情,吕布也同样重要。
看着刘协这口“杀”字,上千人呼啸这冲向曹略,冷笑满是不屑的看了眼这帮乌合之众,长剑出鞘,直接冲锋在前。
长剑左砍右砍,所过之处皆死无全尸,身后百余侍卫亦是各个骁勇,他们都是曹略一手调教出来的,眼中只有主人,什么大汉皇帝都不在考虑之中。
分三排,以密集的长矛为主,像豆腐一样把这群乌合之众,从中破开,一步一血印的朝着刘协的车架而去,口中爆出的喊杀之声,稳稳的盖过了刘协的数千人。
后面马车之上,刘协面色微微发白,他知道手下的都是什么人,但没想到居然连小小的百余人都压制不住,这难道就是命吗?不,朕乃苍天之子,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刘协手握长剑,走出马车,不顾一个太监的急切模样,双脚稳稳的落地,“让开。”在一声声奋力的大喝声中,刘协分开众杂兵,差不多走到了队伍的前沿。
“曹略,今天就是汝死期,给朕杀。”刘协长剑遥指曹略,扫了眼血肉遍地的街道而面不改色,像个真正的帝王诛杀反贼一样,断喝一声,一股凛然,不可抗拒的威严随之飘散。
周围的杂兵猛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以拼死的勇气,挥动着手中的短刀,对刺穿自己血肉的长矛视而不见,以最后的力量砍掉对方的头颅,看着如喷泉般喷出地鲜血。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
凭借着这股锐气,以两三人换一人的办法,这群曹略看不起的杂兵,正为他们散发着生命的热量,狂热的忠诚。
好汉也架不住人多,随着曹略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曹略地压力也越来越大,有一刀甚至是擦着他的脖子而过,幸好他转的快,才避过这要命的一刀。不过,一抹凉意伴随着一丝疼痛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狠毒的等瞪了眼刘协,高喝道:“撤。”带着他已经为数不多的侍卫转身而走。
刘协见此,不禁仰天长啸。一股疑似龙吟之声,隐隐穿过黑暗的夜空,划向遥远地天际,朕是天子,朕是大汉天子。
“走。”长啸过后,刘协走回马车,对满是恭敬的太监言道。
木质的车轮疯狂的转动,跟石头砌成的路面发生着激烈的摩擦,崔炎一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车架拖着它们的大汉最后一位天子,通向自由的天地。唯独曹略却率领着他的侍卫对亦步亦趋地跟着这支古怪的车队。
而他们所期待的援军却没有半点动静,要怪就怪最座城池太过庞大,就是跑步也得耗费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