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梅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十分随意,根本就没有李天逸放在眼中。
这时,有工作人员去了贵宾室,把李天逸请了出来。
李天逸坐在郑秀梅的对面,笑着说道:“麻烦工作人员帮我准备一个脉枕,如果没有脉枕的话,帮我准备几本书。”
让李天逸没有想到的是,工作人员竟然很快就给李天逸拿过来一个脉枕,放在桌面上。
李天逸冲着郑秀梅微微一笑:“郑阿姨,请您把手腕放在脉枕上,我需要为您号脉。”
郑秀梅眉头微皱,虽然把手腕放在了脉枕上,但是嘴里却说道:“李天逸,你还懂得中医?”
李天逸微微一笑:“略懂一二。”
“李天逸啊,我跟你说啊,这中医之术博大精深,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你以后千万不要像今天这样,略知一二就敢胡乱给别人看病,这是对病人的极度不负责任。”
郑秀梅这话初听起来全都是为李天逸好,但实际上,她已经把她的态度表现得十分明确了,那就是她对李天逸根本没有任何的信任。
李天逸对此并不以为意,只是静静的感受着郑秀梅的脉象,随后,又让郑秀梅换了另外一个手腕继续诊脉。然后,李天逸又看了郑秀梅的舌苔,眼睑等部位。
李天逸诊脉花的时间比罗达佐要长出不少,弄得郑秀梅都已经不耐烦了。
最关键的是,李天逸根本就没有去策略郑秀梅的血压,这让郑秀梅心中更不满意了,要知道,身为一名医生,病人到了医院之后,为病人测量血压是一个必须要做的环节,李天逸竟然连这个最基本的环节都没有去做,这说明李天逸是非常不专业的。
“李天逸,我的脉象如何啊?”郑秀梅眯缝着眼睛看着李天逸,很明显,她是想要考验一下李天逸了。
因为她之前也看过不少中医,对于自己的脉象,之前那些中医所说的那些她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李天逸微微一笑说道:“郑阿姨,您的脉象沉细而弦,舌苔薄而净,质偏紫,平时应该寝食如常,大小便无恙。不过如果要是有医生给您开那种搜风止痛类的中药,您吃了之后肯定没有任何反映,因为您的病症和风火头疼无关。如果我诊断不错的话,您的这种头疼应该多发生在凌晨十分,头疼的部位应该在头顶,头疼起来的时候,痛苦难当,不痛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不知道我说得可否正确?”
李天逸说完,现场立刻想起了一阵阵的哄笑之声。
李天逸这番话听在现场很多人的耳中,简直和笑话一样,他们没有人相信李天逸仅仅是通过望闻问切就可以判定出郑秀梅的头疼发生在凌晨,要知道,即便是之前的那位罗大师根本就没有提及这些。
再加上现场这些人,有不少都是80后、90后甚至00后,他们对中医所知甚少,去医院往往看得也都是西医,李天逸所说的这些话听在他们的耳中,就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下去吧,别在这里忽悠人了。”
“就是就是,李天逸啊,你真有当江湖郎中的天赋啊。”
然而,此时此刻,郑秀梅心中却已经犹如被火烧了一天一夜的滚油一般,彻底沸腾起来。
因为李天逸刚才所说的什么脉象之类的东西她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李天逸所说的什么凌晨发作、头疼部位在头顶却说得十分精准,就好像是亲自看到了一般。
不过震惊归震惊,她的脸色却如常,在她看来,自己的病情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张梦菡告诉李天逸的,所以,李天逸现在说出这些来她没有必要太过于意外。也不认为这是李天逸的功劳。
“李天逸,那你认为我的病情应该怎么治疗?”郑秀梅显然把李天逸认为是一个江湖郎中了,认为他是在忽悠自己了。
李天逸摆摆手说道:“郑阿姨,现在先不要着急做结论,我想要问您一句,您的头部之前是不是遭受过意外的打击,而且您对此事十分愤怒?您的头痛应该是在这次意外打击之后才开始发作起来的。”
郑秀梅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狐疑起来。
李天逸的这个问题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然而,当她仔细回想一下,赫然发现,李天逸所分析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的头痛的的确确是在那次意外的遭受头部打击之后才开始发作起来的。不过那个时候,张梦菡还非常小,别说张梦菡了,就连老公都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难道自己的头痛真的和那次意外打击有关?难道这个李天逸真的懂得医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