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跪在地上,虽还在抽泣,但心里阵阵窃喜,知道虢国夫人已经给这个贵妃妹妹陈诉了这事的利害。
“哦。怎么就乱套了,玉儿。”李隆基笑着问他。
“你想啊,三郎。杨大人一走,朝中就空出40多个职位,如此,那些大臣小臣,为了这些位子,还不争个头破血流,到时明争暗斗,相互攻击,什么事儿在早朝的时候,都给你捅出来,烦都会烦死你。他李林甫那么老了,也无法控制局面,到时朝中的大小事,都得三郎你来操心,一来,玉儿担心你会劳累,二来,你就再没时间陪玉儿玩了。呜呜。”杨玉怀说完,撒娇地哭了几下。
“咦?!”李隆基想了想,杨玉环的话也似乎在理,恐怕真的会引起朝中混乱,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和杨玉环粘在一起,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他娘的,差点被李林甫套进去了,李林甫是老了,脑袋糊涂了,该换掉了。
杨玉环见李隆基还在犹豫,又说道:“三郎。此事真的万万不可。我大唐威武将军无数,派那个去,都还不是立马将那小小的南诏剿灭。何苦叫杨大人去,再说杨大人是文臣,文臣理应在朝中做事。”
“可朕话已出口,君无戏言,这可咋办?”李隆基在杨玉怀面前,脑袋就是不清醒的,难道恋爱中的人,难道智商真的都为0?!
“这个好办,三郎。辛苦杨大人去剑南道走一圈,来回也就十几二十天的事,不碍事。三郎,一直一来,玉儿只负责陪你卿卿我我,风花雪月。今天是觉得这事真的不行,才求你一回,因为这个,玉儿怕还得背上女人干政的骂名。李林甫真是老糊涂了,一点不体贴我家三郎的身体。”杨玉环顺带还把李林甫损了一把。
他觉得自己的玉儿说得太对了,那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他说道:“杨爱卿平身。你就尽快去剑南道一趟,顺便也了解一下南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回来后,我封你为相,李林甫的确老了,该退了。”
“臣,谢皇上。臣,谢皇上。臣,谢皇上。”重要的事情,他说了三遍,他是诚心诚意地感恩。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原本只想恳求不去剑南道,结果还有这么大一个惊喜。他就要是大唐的宰相了。他这个时候,想到了李林甫“老贼啊老贼,你机关算尽,却是误了你自己的性命,看我今后怎么踩你。”
夜。长安。宰相府。
李林甫正坐在厅里喝茶,很悠闲,神采飞扬。他摸摸自己的山羊胡,想着杨国忠在早朝时那窘迫样,心里就爽。他觉得第一步成功后,接下来,就该干掉杨国忠的那些党羽了。做人就要快、准、狠,得一次击垮,不得让杨国忠再有翻身的机会,他思考着他的步骤。
“老爷,宫里的海大人求见。”一个家仆进来禀报。
“快。有请有请。”海大人是他在宫里的眼线,是一个有些权势的太监。
海大人走进大厅,在李林甫一旁坐下。
“海大人深夜来访,可有要事?”他急切地问。
海大人看着他,妖里妖气地说:“李大人,是有个事儿,我说了,你可别急上火哟。”
他的心,哐当一下,直往下沉,他知道,既然海大人叫他别上火着急,一定不是好事。他内心很是焦急,嘴上连忙答应:“不急不急。”
海大人又看了他一眼,仍然妖里妖气地说:“你真的别急,也别上火哦。”
海大人愈这样说,他愈焦急万分,这对一个近70的人来说,真不是好事。他感觉他的心脏,猛地跳动几下,然后慢慢缓下来,尔后又咚咚直跳,他嘴上还是说:“不急不急,海大人快说。”
海大人将李隆基将要废黜了他,欲封杨国忠为相的事说了出来。
李林甫愣住了,眼睛鼓得老大,脖子上的青筋爆出,脸憋得通红。
“此乃天要亡我,非人之罪也。”李林甫说完,“噗”地一下,从口中喷出了大股鲜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