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复礼不太好答了,可他还真的是机警,“爷,吴家军虽精,可不够多,眼下他应该还在河套。”
……
河套,便是有个大河套着,这大河水势浩大,此地,自然就是沃野千里。
魏复礼说的消息是早前了,此时的吴敬城已经率军越过了大河。只不过,在往前,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吴家军尽出精锐也就十万人,而眼下吴敬城率三万大军,已经是此番出兵的极限,一路上攻城夺寨,还要留兵驻守,到眼下,他身后只是跟着一千骑。
不过,一路上确实没有遇到像样的仗打,契丹军是风声鹤唳,早无战心,再加上,此处本来就有不少的汉人,听说吴家军到来,都箪食壶浆,犒赏王师。
不光如此,还有……
“表哥,你这脸就不能稍微的活一些?”
“我又没死,自然是活的。”
“不对,你这脸分明是张死人脸。”
“那就死的吧,也没什么。”
“你就不能对我这个表妹笑笑?”
“这……”
“算了。”
吴敬城骑着高头大马,而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也是骑马,只不过这女子就有些不同了,并非是剑袖短裳,而是一身的大袖裙装,一般只有的装扮来骑马,那就有些不搭调,可是这个女子体态婀娜,语气温婉,任谁也不好意思说她不该如此骑马。
只是眼下,这女子戴着个帷帽,让人看不出她的样子,可口中却喊吴敬城表哥,也真的是有趣。
其实,还真的是表哥表妹,只不过这亲戚有些远了。
这位表妹名叫吴瑶,实为契丹西院宰相之女。契丹总共有两个院,南院,西院,这都是因其国土地形来分的,黄龙府那里是南苑,西边这河套,便是西院,大王自然都是契丹皇族,可是,契丹人狂野飘荡,于治国方面没什么经验,当年又有许多汉人闯关东,河套之地又自古就是汉人的地方。
所以,用汉人治国也很正常。
吴瑶父亲吴笙,跟一字并肩王吴大力确实是亲戚,但两家以前很少来往,属于相当远的那种亲戚,而且,吴笙是耕读传家,吴大力却是一个粗人,出身军旅,那就更加的少见了,可是,当吴大力成了一字并肩王,而吴笙又凭着自己诗词文章做了西院宰相,那局面就不一样了。
明着不能来往,这背地里就……
更兼,大家是亲戚,此时就是血浓于水嘛。
吴敬城一路杀来,能如此的顺利,其实跟吴笙有极大的关系,一早就已经定计了。
而这个吴瑶,她今年已经是二十六岁,却依然小姑独处,今番见了吴敬城,其眼中、口中之意,还不明白吗?
自古,表哥跟表妹,再好配的没有了,可惜,吴敬城这个梁王,好似就是不会笑,看了吴瑶半晌,把人家表妹都给气笑了。
可不会笑,也没啥,表妹的心里依旧有这个表哥……
“表哥可还要往前吗?表妹我敢断定,若是往前,有机会遇到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确实是个豪杰,若非有个变数,没准还真的让他成了契丹中兴的功臣。”
“表哥是不往前了?”
“往前不智。”
“哈哈,我觉得,表哥才是真的大豪杰,知进退。”
“表妹,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难笑给你看的。”
“哈哈哈……”
草原上,留下了清脆爽朗的笑声……
吴家拿下了河套,相比于辽东方面,那这绝对算是大捷了,可惜,这是吴家的,中京的天子是不会高兴的,吴家势力越来越大,日后如何压的住?
但,不光是天子如此考虑,还有人在殚精竭虑,此人便是唐襄龙。
这一日,唐襄龙来到了自己的恩师家大门前,上面挂着两个字,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