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河边捡个小贝壳用刀刮下点里面的粉末也比生石灰和草木灰好用吧。

陈凌的身份是慈恩的徒弟，让很多的大臣都倍感意外，不由对这个年纪大不的孩子多看几眼。整个大宋都知道，慈恩的徒弟没一个简单的，背景复杂的惊人，手里掌握的财富更是惊人。多年不收徒弟的慈恩现在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不能不让人对陈凌的身份感到好奇。

问李沆没有问出个所以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众人觉得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孩子的好，万一被人家怀恨在心那就是无妄之灾。

李成辰早就被李沆嘱咐过，不管任何人问起陈凌，只管摇头，敢多说一句话，回家就打断他的腿。

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爹这么狠，忍不住摸了摸嘴巴，今晚多喝酒，少说话。反正这里人多，他连进紫宸殿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殿门外混上一张小桌子，这还是好的，有的品阶低的连张桌子都混不上，只能在寒风中打摆子。最后混上一杯酒了事。

陈凌还是第一次在紫宸殿上见到赵恒，原来大宋的龙袍也就是这么回事，并没有后世电视里演的那样的金光夺目。

用料肯定讲究，上面有很多金线，但是远远看去有些暗淡，没有一点反光。

座的龙椅并不大，也就勉强能做两个人的空间，而且看上去硬邦邦的肯定不舒服，估计是为了朝会的时候防止皇帝睡着才故意做成这样的。

刚才进到大殿就想好好看看龙椅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眼睛还没看清就被李沆一巴掌给扇了回来，小子想死呢，敢直视龙椅！当心杀头。

看看都不行！陈凌真的很委屈，这巴掌挨的不明不白的，我又没想着坐上去，就是看看这龙椅是不是全金打的。

最后还是李成辰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当然不是全用的金子，也就那几个龙头是，其他的地方不过是铸了一层金粉。

三呼万岁之后就是赵恒的开场发言，没什么营养，估计不是第一次说了，连点起码的激情都没有，语调平缓的像是在读产品说明书。

捧场的大有人在，下面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的老臣情绪激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感谢皇帝的他们的关心，誓死效忠大宋，流尽最后一滴血云云。让旁边的一帮武将直翻白眼，这帮老匹夫，这是我们武将的词儿，你们这帮酸文人也好意思说流尽最后一滴血！

气愤的把手里的小纸条扔掉，为了今天晚上说几句漂亮话，老子可是下了苦功，请人家教一个月才学会了几个字，好不容易背会了几句，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你们这帮文人抢先了。

算了，反正咱本来就说不好那些文绉绉的词儿，还是喝酒痛快。这可是皇宫里的引龙醉，闻着味都不一样。李沆真够混蛋的，这么好的酒该多造点才是。

除夕守岁是传统，今晚看来是回不去了，看着一帮人闹哄哄的互相灌着酒人都到桌子上了，陈凌不认为自己能在这里撑过一晚。

桌上有茶，左右看看，只有自己面前有。张景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这老太监总算有一点人性，知道他不喝酒。喝一口，恩，味道不错，就是喝不出是什么茶。

正要起身，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飞身而入，大声禀报：“高丽国和丽公主觐见。”

外国的公主要来，怎么也要让她看看我大宋的雍容华贵。刚才还一脸唾沫一嘴酒鞋子都找不到的一帮大臣马上就正襟危坐、闭口不言，满脸肃穆之色，好像刚才那个放屁的家伙根本不是自己。

一个公主而已，至于让你们这么认真么？陈凌伸个懒腰，这么大的殿里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李成辰和寇随估计早就溜了。

想趁着乱偷偷的溜出门，结果刚一动就被李沆狠狠的瞪了一眼，好吧，我又不是跑，小解都不行？

赵恒对张景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张景立刻高声宣旨：“宣高丽国和丽公主觐见。”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张景的声音，在没有麦克风的情况下，能喊的这么响亮，让门外的小太监听见，嗓子绝对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