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出了审讯室,站在走廊上安静的等待着消息。
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完美的审讯室里,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哀嚎声。
甘必大站在他旁边,听着审讯室内毛骨悚然的痛苦哀嚎,小声的问道,“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当然可以。”
拿破仑丝毫不怀疑自己前世在卢比扬卡中看到的审讯手段,无论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在生不如死的水刑折磨中被迫开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这又是一场硬仗,我们的敌人从来没有松懈。他们想方设法的想把法国重新变回帝国政体,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你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甘必大一听,稍稍点点头。实际上拿破仑的手段要比他狠多了,相比起来作为国家宪兵队的长官,他实在是仁慈的多。
“很快我们就会揪出波拿巴的叛徒们,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打着我们家族旗号去进行肮脏勾当的蛀虫,是时候应该接受法兰西的处罚了。在我看来亚历山大三世吊死他们的袭击者已经算是过于仁慈,换做是我的话,会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拿破仑默默的闭上眼睛,他在安静的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水刑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个极端波拿巴主义者还是妥协了,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即将被溺死的窒息感,陆陆续续的持续了半个钟之后,他终于撑不住了,被迫交代了所有的罪行,包括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联系人。
门被打开一道缝,作为胜利者的拿破仑走了进来,他看着面前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家伙,平静的问道,“现在能跟我说说,谁才是幕后黑手了吗?”
“是格雷维和威尔逊,这两个议员跟波拿巴主义者里应外合。他……他答应要会给我们一定的政治庇护,好让我们有机会去进行刺杀总统,我就知道这些……每次都是通过固定的形式联系,其他的我一律不知情,别再,别再折磨我了。”
格雷维和威尔逊。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拿破仑怔怔出神,他没有想到继自梯也尔和麦克马洪之后,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反对自己的权威,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熟悉的家伙。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格雷维这个蠢货。”
原本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此时他应该成为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第三任总统。不过由于拿破仑的专政导致他依旧坐在众议院院长的位置上,而且他的政治主张强调极力降低总统职权,扩大立法机构权限。对外政策取谨慎态度,反对殖民扩张。
一个保守党都看不过眼的懦弱男人,居然敢联合波拿巴主义者来反对自己的统治。不得不说,即便是懦弱的男人,也有自己野心勃勃的一面。
甘必大转过头,望向拿破仑。
“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立刻进入波旁宫逮捕他?”
只要一声令下,国家宪兵队的人完全可以冲进波旁宫,将正在主持会议的格雷维拖到审讯机构进行亲切的问候。但是拿破仑还不想这么早的惊扰对方,他决定按照原计划,去波旁宫参加一场可有可无的会议。
拿破仑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别急着动手。
“不了,先让我跟这个家伙谈谈,当着所有议员的面拆穿虚伪的嘴脸。我正好也想看看,有多少人站在共和国的反对面。”
他转过头,望向身后的甘必大,嘴角勾勒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只抓一个或者只杀一个都不划算。我要将躲藏在身后的一个小圈子连根拔起,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