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
“将他举起来,让他与我对视!”
“是!”
说完,原本是自己是因为有些事项需要和藤彦确认一下的凯撒在看到如此大场面后,也知道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而此刻藤彦既然叫了自己,自己自然不需要去询问其他无谓的东西。
凯撒一个箭步就来到威弗斯坦面前,而原本靠威弗斯坦十分近的弗尔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个大块头到底想要来干什么,可是在他终于停到自己大人面前的时候,他那十分长的反射弧终于受到了信号,下一瞬间,全身的肌肉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弗尔冲到了凯撒的面前,挡在了凯撒前进的道路上。
原本凯撒还不想对这个以后将要相处很久的骑士动手,可哪知道威弗斯坦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让开,弗尔,殿下要见我,这时候威弗斯坦严肃且充满威严的盯着弗尔,弗尔应声转头对上威弗斯坦的眼神后,他觉得威弗斯坦并非跪在地上,而是自己在仰视着他。突然,弗尔下意识的移开了脚步,而凯撒也看到一丝缝隙的机会将威弗斯坦后颈上的衣裳单手带起,以至于威弗斯坦犹如一个小孩一般在藤彦面前停留,他此刻终于直立起身子,不过,却是在凯撒的臂力下拉起罢了。
“威弗斯坦,你看着我!”
藤彦毫不嫌弃的将双手按住了威弗斯坦的两颊,以十分低的声音说道,“听着,结萝还没有死!”
威弗斯坦看着藤彦,突然,他觉得藤彦似乎在为自己的罪名推脱而觉得好笑。不过,下一秒,威弗斯坦就笑不出了。
“她现在在我哥哥那里,也就是西弗伦那,好了,说了那么多,现在……”
藤彦突然朗声道:“西弗伦?加仑?亚瑟,你作为首席骑士长,不顾法令条例涉嫌杀害名叫结萝的少女,现在,你可知罪?”
威弗斯坦根本搞不懂藤彦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还有,刚刚说的那一些,到底是什么?
“我……知……”
“等等,殿下,请你听我说一件事。”
莫洛夫出声制止了藤彦的制裁,随后,在一阵看似有模有样的惊讶声之中,他最后将泪水因此在眼眶里,而威弗斯坦却被这番举动下的有些神经质的缩了缩头。
“由于管家莫洛夫的告知,结萝并没有死,好了,既然这样,那就减轻处罚吧,威弗斯坦!”
在藤彦的手势下,凯撒缓慢的将威弗斯坦放下,然后,安静的走到藤彦之后。
威弗斯坦不明白为什么藤彦会这样做,但是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是!……”
威弗斯坦应声强烈忍着膝盖的同意单膝跪下,随后,藤彦继续道。
“即日起,你将前去风车镇第一医院去就职,同时兼职骑士长职务,两者职务同样重大,希望你以今次教训为契机,洗心革面,将心中的黑暗驱逐。”
藤彦将后面的结尾语以十分普通的格式结尾,随后,在莫洛夫为领头的掌声中带起了一片呼声,可见,威弗斯坦的人望到底有多深厚,而看到这,藤彦也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应该没有错,其实,说到底,这件事,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时代。藤彦对此有些心累,觉得自己的担子似乎又重了几分。
威弗斯坦没有如何回应藤彦,原本他想十分正式的回应藤彦,可是,没想到周围的人竟然兴奋的不受控制的往自己这个方向跳了过来,而当威弗斯坦重新看向藤彦那个方向后,只见到,藤彦的身影有些萧条的离开了人群,后面还跟着一个大汉和一个同样消瘦的老人。
谢谢你,殿下。
威弗斯坦自己还能够活着到底有多么的幸运,不仅如此,他同样感受到了周围这些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伙伴们到底有多么的关心自己,这一刻,如果让他保留记忆将时间回溯到之前藤彦让自己起来的那一刻,恐怕自己恐怕不会拒绝吧。
藤彦带着稍微疲倦的心绪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坐在椅子上听着凯撒的汇报,指示他在某些方面按自己的方案做后,然后就随意让他自由发挥了。虽然凯撒一开始会以为藤彦这不过是在偷懒罢了,可是经过几次报告之后,凯撒却发现藤彦其实早已心中有了定计,之所以会完全交给自己做,或许就是完全信任自己的意思吧。顿时,凯撒心中有种暖心的感觉,毕竟,能被别人信任是十分自豪的事,跟何况自己还是一个——魔人。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莫洛夫。”
遣走了凯撒,书房里只剩下莫洛夫以及藤彦,而此时藤彦靠在椅子上询问莫洛夫,似乎早就看透了莫洛夫心中的疑惑。
“殿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骑士会这样跪在大宅之前来向你请求的。”
藤彦喝了一口杯里的咖啡,似乎觉得里面有些难以下咽的古怪味道后,就立即将咖啡放在离自己远远的地方,然后才好整以暇的说道。
“我不知道呀。”
莫洛夫显然不觉得这是正确答案,但他并不心急,只是慢慢等待。
“我不过觉得威弗斯坦实在太老实了,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缺点,但是,却异常的——可以吸引到很多人,例如,那些在他身边舞蹈年轻人们。”
“所以,你就早就在结萝小姐离开之后就出演这部戏剧?以此来使他和你的立场变得不在尴尬……吗?”
“其实,也不全是,我原来是不打算原来他的,毕竟,他实在让我生气,可是,他又那么的……真实,相似,让我不得不……给他一个机会……。”
藤彦不再说话,因为就连他也觉得这说的有些抽象且毫无说服力,两人在这奇妙的气氛中一直延续到黄昏不黑夜降临的时候。
当莫洛夫端着盘子将饮具等小东西撤走时,莫洛夫说了一句话。
“殿下,我觉得你今天做的很好。”
藤彦惊得抬头看向莫洛夫,后者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屈身致意将门带上后,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