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心下纳闷,动作也是逐渐的放松下来,被力气不如他的罗汝才给按了回去。
......
“姓罗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走出帐外,张献忠便是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罗汝才“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他拉到偏僻人少的角落,急促的说道:
“八大王,此处是闯营,人多眼杂交谈不便,某只说赠五百精骑与你,八大王可凭此纵横天下,鱼入江河!”
闻言,张献忠更是摸不着道理。
自己前段时间才与罗汝才不合,这家伙心就这么大,没几个月全忘没了?
眼下张献忠就需要起家的资本,李自成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日夜派人看守,想把他束缚在自己身边,不对如日中天的闯军造成威胁。
这个道理张献忠也明白的很,可罗汝才别号“曹操”,端的诡计多端,难道就没有任何防备自己的心思吗。
正想到这里,张献忠却见罗汝才将一个木牌塞到他手上,说道:
“八大王有大志,闯王气量狭小,你我继续待在这里只有一辈子受气,唯有你先行,在下才能有机会逃脱!”
看着罗汝才说完便行色匆匆的离开,张献忠这才是明白过来,敢情这罗汝才果真还是有私心,不过细细一想,他这私心确实对自己有利。
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周围,张献忠立刻去联络自己那几个部下,准备趁夜离开闯营东下进入安徽,只有进入那里,他才能得心应手的复起。
......
入夜,闯营中的一处营帐中,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正手持书物对着油灯细细研读。
“爹,不好了。”
忽然,一个年岁大约在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快步走进来,听到他说的话,牛金星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也不抬的说道:
“佺儿,为父与你说了多少次,眼下你我父子怎么说也是有名望地人,行事作风要稳重,不要动不动就火急火燎的,天塌了不是还有闯王顶着。”
牛金星二十岁几岁就做了秀才,没多久更是成为举人,但却投奔了当时名声极坏的流贼,甘愿为之趋使,所以在大明士林、官家阶层中名声极坏。
可自从跟了李自成后,名声虽然是一天天的臭下来,但生活却变得愈加富足,在闯军中的地位也因为他提出了几个显而易见,但却行之有效的方略而不断提高。
李自成在年初在河南西部给牛金星置办了不少宅邸和良田,所以每天都是锦衣玉食,眼界和城府都已经提高了一个层次。
听到他的话,牛佺猛的停住,舒了几口气,还是急促的说道:
“爹,前天宁陵一个姓周的朝廷游击闹饷兵变,这本是一件小事,可那山东军地邵勇,居然直接带着兵马赶过去砍了他的头。”
牛金星放下手中的三国演义,沉吟起来:
“邵勇是山东军在东昌府主将,起初不过是个卖私盐的,跟着忠烈伯王争一路水涨船高才有几天的地步。”
牛金星说到这里,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山东军铁板一块,这次的做法看似是邵勇赶去平乱,实际上却早就做好了准备,这闹饷地事情怕也是他们从中挑拨。”
“这种小儿科地举动要是为父还看不出来,那可就不会是闯王的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