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越其杰,万历年举人,不才现任睢州兵备副使,兼领凤阳府监军。”
听到这话,王争明显是眼前一亮,抱拳道:
“原来是天下名士,可愿入我山东军议司为官?”
这一出搞的越其杰是又惊又慌,一句话没说完,竟然当众拉拢自己到军议司为官,一时间难以接受尚且不说,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过山东镇军议司何等存在越其杰一样心知肚明,那就是山东镇的文人班子,安东候王争亲自拉拢,想必职位不会太低。
当下,越其杰哈哈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在下久居睢州,也算是懂些人情世故,就让越某来为安东侯爷领路。”
王争微微一笑,说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后来是客,先生请。”
听见这话,越其杰又是哈哈一笑,没有多说,自顾自向前走去。
越其杰当世名士,也是晚明杰出诗人,为文为书冠甲一方,一面走,一面向王争啧啧称奇的解释这石坊来历。
历史上,越其杰在南京城破之后拒不仕清,最后忧郁成疾,悲愤而死,算是一名忠贞之士。
王争是个粗人,最初参拜之举,说实话既有对袁可立的尊敬之情,又有借此收服当地民心的意思,之所以颇有兴趣的看这石坊,完全是因为恢弘大气,颇有文风,带着游览景点的心思。
听到越其杰愈加有劲的解说,也不想说破打消他的积极性,只能是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不断点头,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一行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石坊。
没几步,王争和越其杰等人来到袁府大门,袁府在当地又被称作“尚书府、青天府”,这大门坐北朝南,气势十足。
王争来到这里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被山东军的将士收拾干净,袁可立之子袁枢正带着一班大小文吏在门外恭候,据说已经在府内摆好宴席接风。
听说千总田炳然战死在门前的时候,王争脸色暗淡下去,不过旋即便抬起手,目光灼灼。
觉得安东候似是有话要说,众人连忙放下手中伙计和话头静静等着,一下子,周围寂静的有些可怕。
王争凌厉的眼神扫视尚书府外一干人等,最后在半死不活的刘良佐身上停留半晌,方道:
“刘良佐骄横跋扈,本候早便听闻其在颍上多地劫掠乡里,为祸不法,今日行为更甚,纵兵攻城,妄杀民众,其罪当诛!”
说到这里,王争抽出刀,指向被强按在地上的刘良佐,高声喝道:
“今日,我安东候王争便替天行道,手刃此贼,替睢州军民报仇雪恨,朝廷旦有震怒,当一肩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