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叹了口气,说道“他执掌朝政,关东诸侯不敢轻易动他分毫,比董卓更难对付,手中兵多将广是理所当然的。”
阎行凝重的点点头“只怕这仗不好打了。”
而皇甫坚寿也是关切地看着汗流浃背回到阵中的马超“孟起,如何?”
马超咧嘴一笑“无碍,就是用力过度了,那阎行当真是够劲。”
众将齐齐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小子刚才跟疯子一样,还好意思说别人。
皇甫坚寿轻笑一下,没有在意,而是对马超说道“好了,抓紧时间休息,待会儿还有大阵仗,可别临阵成了软脚虾。”
马超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竭的嘴唇,露出那一口雪白的牙,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主公,待会儿定然让韩遂老儿知道我马超的厉害。”
双方斗将,虽然马超和阎行战了个平手,但程银和张横却是输了,这使得韩遂军士气下降不少,若非最后阎行力挽狂澜,与马超大战了两百多招都不分胜负,只怕这仗都不用打了,韩遂直接收兵回营,想法子恢复士气去算了。
随着“咚咚”的战鼓声响起,急于重新振奋士气的韩遂率先发起了进攻,不过他一生谨慎,并没有直接大兵团压上来,而是派梁兴领一万步卒向皇甫坚寿中军发动进攻,而与此同时,候选和李堪二人各率一万骑兵从侧翼来回穿插,威胁皇甫坚寿军阵两翼的骑兵。
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双方都不会有丝毫放松,皇甫坚寿嘴角微翘,喝道“传令段煨和胡轸各率一万精骑迎击敌军两翼骑兵,让徐荣领一万步卒去会会这梁兴。”
他身后的传令兵当即挥舞旗号,顿时,左右两翼有两枝装备精良的骑兵如同两股黑色洪流一般朝两侧的候选、李堪部涌起。
在平地上,骑兵对撞是很壮观的。无数战马、战士的血肉之躯在极速之间相互碰撞。
双方同出凉州一系,都擅使长枪,皇甫坚寿大军优势在于军阵严密,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韩遂军的优势在于悍勇无比,不怕伤亡。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个胡轸部最前排的士卒双手紧握长枪,凭借着脚力控制着胯下战马,盯紧了前方的敌人,而后狠狠地刺出了手中的长枪,他的突刺速度比眼前的敌人更快,在面前的敌人长枪尚刺出了一半的时候就洞穿了对手的胸膛。
而后来不及抽出长枪,眼前就迎来了第二个敌人,他只得将还挂着敌人尸体的长枪直接挡在身前,直接刺了出去,直到他遇到第三个敌人的时候,终于挡不住那巨大的冲击力,长枪向边上一偏,便被一杆硬木长枪刺穿了喉咙。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战场到处都是,很快,两翼的骑兵就互穿而过,而战场之上足足留下了近三千具尸体。几名将领同时厉声一喝,双方再次组成战阵,互相朝对方冲锋而去。
骑兵已经交手一回合了,这边的步卒才正式对上,韩遂这边,梁兴自恃勇力,亲自冲锋在前,他身后那一万步卒尽皆是长枪手,人人一杆硬木铁头的长枪,凉州军的标配,完全不留后路,径直向前杀去。
而徐荣则是坐镇中央指挥作战,前方一千盾牌手,其后是四千长枪手,后面五千名都是刀盾手,人手一面圆盾,硬木为底,上面包着铁皮,外边还蒙着一层熟牛皮,盾牌上还有许多凸起的尖刺,当失去武器的时候,也能临时当做武器用,而且人人手中都还有一柄炼钢宝刀。
双方很快交上手了,梁兴仗着自己武艺强横,亲自提刀,领着手下士卒冲向面前的巨盾。他冷哼一声,难不成以为凭借这破盾牌就能挡住自己的冲锋,当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