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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路向冀县溃逃的的韩遂黯然叹息,他不是没有败过,就是比这还惨的败仗他都败过。
当年足足十五六万大军被皇甫嵩、董卓、张温等人先后作战,赢过也输过,甚至大败而归,狼狈逃回金城,可就是那样,他也很快就东山再起了。
不论是皇甫嵩、张温还是董卓,他们都不太可能一直紧追自己不放,要不然经年不下凉州,不说皇帝,就是朝中大臣都会弹劾他们。但皇甫坚寿不同,一来他已经掌控朝政,而来他部下兵强马壮更胜之前的几个老对手,这次要是再败归金城甚至更远的武威、张掖、敦煌,他却没有信心重新来过了,甚至他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了。
一路过成纪,经略阳,最后冀县已经遥遥在望了,可韩遂的心却是冰凉,一路都在逃窜,不知这次大战损失多少兵马,但韩遂却是知道,后方的皇甫坚寿亲自领着骑兵追击在后,还不知有多少掉队的士卒被他收编,或者杀死。
虽然还没有统计具体损失人数,但韩遂却知道,虽然他已经极力让程银、张横等人全力收拢溃兵,但等回到冀县后,还能聚拢六万人都算是侥幸了。
阎行急匆匆地从后方追了上来,他是负责断后,凭借他的武勇为大军争取时间的,但他现在回来了,跟随他去的一万骑现在只剩不足五千人回来了,而且阎行浑身是血,左后肩上还有一枝羽箭,却没有时间拔出来。
“岳父大人,挡不住了,皇甫坚寿带着庞德和张绣亲自冲阵,曹炳被那庞德一刀取了脑袋,估计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您快走吧,只要到了冀县,有了那坚固的城防,皇甫坚寿就拿你没办法了。”
韩遂眼角抽搐一下,仰头闭目道“成公英和马玩还没有消息吗?”
阎行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没,按理说就算他们遇到皇甫坚寿帐下大将的阻击,凭他们的能力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啊,特别是成公先生,至不济也能带兵退回来,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啊。”
韩遂闭目不言,但他身边一脸不爽的韩琪却是冷哼一声“那还不简单,还不是见我们败了,就带兵投靠了那皇甫坚寿,特别是那马玩,听说他和马腾乃是远亲,现在马腾和他儿子马超是皇甫坚寿帐下大将,他还不巴巴地投靠过去,那成公英说不定也.....”
“啪!”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韩遂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要不是说这话的是自己的亲儿子,韩遂巴不得一巴掌将他抽死,先不说成公英是他的亲信,一直以来委以重任,对他忠心不二,就是马玩也是他的宿将,他相信他们不会背叛自己,现在还没回来,指不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可这傻儿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诋毁二人,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韩遂无奈地看着这孩子,都是自己啊,老来得子,惯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