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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府尹判了董天发配沧州,唤来文笔,刺了面额,即刻离开东京。林冲送到城下,给两个防送公人施了银两,带着董天到董家坟前祭拜一番。
董天去了枷锁,跪拜在地。他虽是重生而来,可这也是家人,一番哭嚎之后,早有了杀高俅之心。手拉林冲悄声说道:“哥哥,有几件事你听我说来可好?”林冲早早的应了下来。
董天说道:“高俅此人不死,日后定当害你,还会害我大宋!”林冲一愣,心想:“董天想杀高俅报仇他能理解,也有此想法。只不过,高俅如何害他,又害大宋?高俅那厮只不过一个小人而已,怎有那般能耐?”
“兄弟放心,我必将杀高俅为董家报仇,只是,他如何害我,又害我大宋?”林冲不解的问道。
董天知道此话说出林冲未必信他,便说道:“不久之后,哲宗即将驾崩,而瑞王将是皇帝,高俅那厮也跟着当了太尉,权倾朝野之日,就是害你之时。”
林冲哈哈一笑,在董天额头摸了一把道:“兄弟莫非糊涂了,此话可不能乱说。”但是见董天认真模样,又不好继续取笑,就道:“兄弟宽心,我看高俅那厮没那福分,就是个短命小人而已,等送你离开之后,我准备停当,就杀了那厮!”
董天早知林冲不听,也无计可施,就又说道:“哥哥,此事万万耽搁不得呀,那高俅有一子,名叫高衙内,日后他……”董生始终说不出口,心想不如听天由命去吧。但依然不放心,就又说道:“切记,不要进那白虎堂!”
林冲更是惊讶,心想:“白虎堂乃是商议军机大事的节堂,自己身份卑微,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细想来,林冲以为董天多虑,就安慰道:“兄弟不要挂念,只是你一路要多珍重,沧州之地我已经托了朋友,但去无妨。”
两个押送公人在旁已等多时,如不看林冲颜面早就要来催促,林冲只觉得过意不去,又给了些银两,再三叮嘱,一路上多加照应。
董天看话已说完,林冲果然不放在心上,如果自己说出前世身份,林冲更会取笑。
“哥哥,刚才之言,切记!”
林冲和董天在东京城外分别,一路上风餐露宿暂且不表,那两个公人对他到还是厚道,路上也无加害董天之人。董天心想:“好在高俅无权,要换他当了太尉,早派人在路上把自己结果了去。”
日日赶路,董天心中却惦记着东京局势,暗暗期盼,林冲听了他的话,早点杀了高俅那祸害,也省去了日后诸多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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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命难违。话说董天离开了东京之后,林冲已开始谋划,刺杀高俅那厮。日日观察,高俅总是和瑞王不离左右,甚至拿了金靴之后,别了妻儿,住进了瑞王府中,只顾陪瑞王玩耍。
林冲暗暗跟了几日,寻不着机会,正寻思要找个理由,叫出高俅那厮。心想:“不如找个靠得住的禁军小子,借踢蹴鞠为名,靠近高俅那厮。”
怎想到,平地一声雷,天色巨变。皇城之中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