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显然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有异心。
都想让别人先顶上去送死,自己留下最多的人,以期望获得更多的财物。
贪婪之心在蔓延,不知不觉中,他们甚至停止了推进,反而在原地开始固守,互相之间也变得不信任,根据自己的阵营,分别列成了6个阵型。
就如同梅花瓣,原地看似紧密,实际上泾渭分明。
他们根本不是一体!
面对康德的骑兵,也无法凝成一团。
谁都盼望着其他人遭遇攻击,和敌人的部队拼个你死我活以后,自己再上去摘桃子,顺便把已经衰落的“友军”,不小心误伤了不少。
当然,若是全部误伤只留下自己人就更好了。
“一群白痴。”
贝斯图尔眼里出现嘲讽。
这些家伙在临战前,还在勾心斗角,简直让他觉得好笑,尤其是面对己方率领的这么多骑兵,还敢有这点小心思,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如果万众一心,或许还真有活着撤回瑞斯尼斯顿河的机会。
可现在?
只是自寻死路!
举起的弯刀摇晃,这是贝斯图尔的命令。
远处,早已经有了安排的沙漠强盗和萨兰德骑手们,开始更加剧烈的围绕着那些水贼奔跑,一个个做出时刻都要冲锋的模样,吓得那些水贼的队列更加密集。
而贝斯图尔则对康德汇报道:“大人,要开始动手吗?”
“嗯。”
康德面色平静。
轻磕胯下马腹,向前稍稍奔驰:“出击吧。”
“是。”贝斯图尔露出狞笑。
他扭头吆喝,指挥着那些马穆鲁克们大声道:“仅奉康德领主的命令,所有骑兵随我来,准备进行冲锋!杀!”
“杀!”马穆鲁克们发出整齐的呼喊。
千米外。
那群瑞斯尼斯顿河的水贼更是警惕起来。
而最前方的纳泽尔堡的骑士统领,则是面色极为压抑,眉宇间带着几分痛楚,忍不住喃喃道:“这次…似乎是要…糟糕了…”
只是看向康德氅下的部队,他心里越发凉凉凉起来。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扭头。
自己身后,那个鼻尖被削断的骑士还在低声咒骂。
显然愤怒已经遮掩了他的内心,而其他人,也都是眼里带着几分光亮,贪婪的神色浓郁,几乎是到了迫不及待的模样。
其他的骑士和骑士侍从们,可不认为自己没有一战之力。
都是新人。
没有经历过十年前战争的那些新骑士。
否则也不会受到忽悠,就能跟着自己来到雄狮公国的地界上,袭击雄狮公国的贵族,若是被发现,就算是银盘王国都不会承认,更别说那位忽悠他们过来的泽纳尔堡的男爵,泰勒男爵了,把自己撇出去还来不及,怎么会承担责任。
十年前的那场战役,雄狮公国的骑兵部队可是大放异彩,虽然步兵被银盘王国轻松的击溃,但银盘王国也承认,骑兵根本不是雄狮公国的对手。
所以毗邻国境线的银盘王国部队,装备的大多是精锐长枪兵。
为的就是防御来去如风冲锋极强的骑兵。
可现在。
骑士统领认为,自己这1000名精锐长枪兵,或许活着回去都难了。
如果真的把自己的依靠全部放在身后这些水贼,和那30多个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暗红教派的祭祀身上,未免太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