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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向来生意冷清、人迹罕至。

往日里别说来女人了，就是男人都很少来。

可一大早的里面坐了两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大的看上去二十七八，小的不过六七岁。

根据张扬的判断，应该是母女。

母女二人坐在二楼雅座，见到张扬的时候，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们虽然穿着普通的绸缎，却隐隐散发着一股贵气。

张扬斜靠在柜台上问：“什么情况？咱们来客人了？”

栓子小声道：“一大早开门的时候就在门口，说是等今天的报纸。这不是一会就开始卖报了嘛。”

“吆喝，还有忠实粉丝等追读了啊。”张扬调笑道。

栓子压低声音说：“会长，我看这两女人来历不凡。”

“你还学会看相了？”张扬满脸戏虐。

栓子翻个白眼往门外一指：“那俩女人进来后，咱门口哗啦啦的来了一群游走商贩，来回往返就是不走。”

张扬扭头往外看去，脸色大变。

栓子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

往日里天下第一楼门前虽然有摆摊的商贩，可从没今天这般热闹。

你看看，光卖针线的就七八个摊位。

卖针线不吆喝也就算了，可你总不能让一群一米八九的魁梧大汉卖吧。

这也太假了。

“我上去看看！”张扬阴沉着脸。

他刚往楼上跑，门口的‘商贩’就有几个起身作势欲进，最后好像顾及什么，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扬咚咚咚的跑到楼上，阴阳怪气的说：“两位客官，吃了吗？”

年轻的贵妇探头白了一眼道：“不正吃的嘛。”

“那不介意我坐下来一起吃吧。”张扬吆喝一声：“栓子，让胖海给我整俩蹄髈，要最肥最油腻的。”

……

张扬心道：“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女人，就没不怕恶心的。我不能赶你，就恶心死你，让你自己没胃口跑掉总成吧。”

没一会胖海端着个锅子跑上来道：“会长，这大早上的蹄膀来不及做，我给你整了锅大肠要不？”

看着锅里黑不溜秋的大肠，张扬咬牙道：“要！”

“放心，绝对洗干净了，我自己刚也在吃。”胖海丢下话跑了。

张扬拿起筷子夹了片大肠，犹豫半天，在母女二人恶心的表情下放进嘴里。

“不错，真的很美味啊。”张扬故作感慨，摇头晃脑的吃了下去，“对了，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你叫我李氏就好，这是我的小女儿，晋阳。”长孙无垢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却说出了女儿的名字。

晋阳生在皇宫，年纪不过五六岁，除了王宫贵胄知道晋阳的人很少。

长孙无垢不信张扬能从‘晋阳’两个字上分辨出她的身份。

除非他真的是仙人。

可张扬不同啊。

张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