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麴义吼声如雷,大双戟连连挥击,一排排把后背露出来的盗贼联军的士卒,脆弱得仿佛稻草人一般,被扫得东倒西歪。
转瞬之间,麴义仿佛有无穷力气,又趋前数步,击飞三名敌卒,心跳频率之快,几欲爆体,只得停歇下来,连连牛喘。此时麴义形象甚是狼狈,兜鍪歪斜,铠甲破烂,满身血污,恍如地狱恶鬼,令得盗贼联军震恐之余,更加激起汉军士兵的兴奋,面对这些到手而来的战功,他们即使再累也不会蠢得放下自己的屠刀的。
不过,人都是肉长的,在一阵兴奋之后,自然陷入疲惫,盗贼联军人数太多,不少汉军的长刀都炖了,就是麴义自己也疲惫,这却是被一些逃跑不了的盗贼看到,当下便上前而来,想要先把这汉军主将给围杀了,说不得能使得战局改变,汉军在变故之下溃逃。
当下,便有十数盗贼前来围攻,麴义眼高于顶,何曾把卑伍贱卒放在眼里过,狭长双目看了那些人,似乎直接把他们当做私人一样。
“杀……”
刀矟临近,眼看即中,麴义收回目光,暴喝道:“滚!”
说着大戟斜飞而起,将一干刀矟,尽数荡漾开,击斩数人。左手电光火石间拔出腰间长刀,再杀数人。
之后麴义高举大戟道:“诸君……今敌兵重,然大势在吾,望诸君共勉,努力共功名!”
“将军壮勇,敢不效死命?”一人呼应,随后十人合、百人合、千人合,众人奋起余勇,像是打入了兴奋剂一样,嘶吼着紧随麴义之后,继续杀敌,令得逃跑的盗贼联军更加胆寒。
麴义尚未封侯拜将,尚未立名天下,他的心中,现在只有成名,因此毫不犹豫
身在空中,无处借力,麴义只能眼睁睁看着戟枝贴住脖颈,一划而过。
梁兴只觉得手中大矟突然涌来一股惊人的力量,身体竟是不由自主的脱离马背,往前扑跌,他征战沙场近十载,经历恶斗无数,几次险死还生,却是从未碰过这等事情,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周遭梁兴部曲、联军士卒皆是大惊失sè,在他们眼中,以勇闻名的梁兴,居然被敌将像婴孩般拽得飞起,委实难以想象,此时想要搭救,也是不及上前。
梁兴只觉得手中大矟突然涌来一股惊人的力量,身体竟是不由自主的脱离马背,往前扑跌,他征战沙场近十载,经历恶斗无数,几次险死还生,却是从未碰过这等事情,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周遭梁兴部曲、联军士卒皆是大惊失sè,在他们眼中,以勇闻名的梁兴,居然被敌将像婴孩般拽得飞起,委实难以想象,此时想要搭救,也是不及上前。
在他们眼中,以勇闻名的梁兴,居然被敌将像婴孩般拽得飞起,委实难以想象,此时想要搭救,也是不及上前。
在他们眼中,以勇闻名的梁兴,居然被敌将像婴孩般拽得飞起,委实难以想象,此时想要搭救,也是不及上前。
梁兴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染血戟锋破空而来,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只来得及惨嚎一声,便被戟枝划中咽喉,霎时好大头颅,跃上天空,脖颈鲜血,亦是如泉喷出,洒满地面。与其说梁兴是被戟枝割掉脑袋,还不如说他是自己撞上敌人戟枝,自行了断,这般死法,着实有些窝囊,颇损勇将之名。
周围刹那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打斗双方,全都不由自主停下动作。
麴义一手接住抛落的梁兴首级,脚趾抓地,屈膝俯身,一记跃冲,大戟犹若蛟龙出海,瞬间三道鲜血飙出,正是适才偷袭他的神shè手,这几人都有威胁他xing命的能力,必须第一时间杀死才行。
麴义本yu瞬杀四人,三者皆亡其戟下,但第四人则借他旧力已尽、新力不盛之际,躲过刺杀,拽马yu逃。麴义冷哼一声,他要杀的人,还很少有人能够逃脱,肩夹戟尾,右腕一抖,大戟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斜斜砍中敌背,将他击落下马。麴义怕其不死,再次出手,大戟掉头向下,由背刺入,把敌人整个贯穿,牢牢钉在地上。
微风掠过,骄阳当空,麴义一手拎头,一手持戟,八尺雄躯立身重重敌围,面上神情,却带着一股傲然之sè。他自然有资格骄傲,以少敌多,阵斩敌方大将梁兴,其难度之高,比之前几日高顺击斩敌将华雄,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一个是强行突击,一个是先守后攻,手中兵力、敌人数量亦相差甚远。骠骑将军麾下固然猛将如云,虎臣如雨,然而麴义自问,能做到他这一步的,恐怕寥寥无几矣。
“今日,便是我麴义名震天下之伊始……”
“万岁……万岁……”
“校尉威武……校尉威武……”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