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开封城守备陈奂仁有本奏.........说是圣使王知城于开封城内被强人所掳.........至今生死不明”大殿之上,一名身着二品大学士官府的老者手持勿板,躬身出列,小声的将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汇报给坐在龙椅上的赵构听,只是从他颤颤巍巍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似乎连他本人也觉得此事过于荒唐不知如何开口。
“荒谬!荒谬!简直荒谬之极!堂堂朝廷圣使,御赐钦差居然被强人掳走?朕怎么不知我大宋还有如此强横的强人,这是要造反了吗!”果然大学士的话完,赵构翻看完手中的奏折气的一甩手就摔在了地上,冲着群臣怒吼道。
赵构虽然性格中带着一些犹豫不决的软弱,但是在南宋的威严还是无人敢犯的,此事发起怒来,群臣颤栗无人敢答话,但是这样的安静却没有缓解赵构的怒火,眼看着赵构就要拿人开刀了,秦桧不动声色的出身一步躬身道“陛下息怒,依下官看来,此事或许并非强人所谓,开封城乃是边境之地,常有异族出没,完颜兀术前些日子又亲率大军压境,可能王圣使碰到了金军的斥候之类的小股部队才会遭此劫难,此事定有隐情,还望陛下息怒”
赵构看了秦桧一眼,知道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哼,不管到底是何人所为,告诉陈奂仁,此事若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就叫他一辈子待在开封不用再回来了”
“微臣遵旨”先前说话的大学士感激的看了秦桧一眼,陈奂仁是他这边的嫡系,多亏了秦桧帮忙出言解围,否则赵构怒极之下真的有可能直接下令撤了陈奂仁的官位甚至是直接流放关押之类的罪责,现在这种结果反而是最好的了,反正对他们这些士大夫来说最擅长的就是拖了,只要拖得久了皇帝不生气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知成的命还没有贵重道能让赵构一直惦记着的份上。
赵构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要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可似乎是被秦桧的话语勾起了一些回忆,再度语气冷硬的道:“开封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不是说金军围困开封城失败,岳飞出城击退金军,尾随追击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群臣再次鸦雀无声起来,自从上次传来军报说岳飞于开封城外以两万人的兵力击退金军十万人的围困,更是趁胜追击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军报传来,至此已经有十数天之多了,所以赵构才会如此烦躁,一方面他开始忌惮岳飞的影响力和他手中兵力的实力,可另外一方面他也清楚大宋暂时不能失去岳家军作为对抗金军的主力,起码在完全达成议和之前不能失去,而现在岳家军追击金军不知去向,一点消息都没有,很容易就让赵构联想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才会有些寝食难安的感觉。
这一次就连秦桧都乖乖的躲在人群之中没有人出来说话,因为赵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了,兵部的一位侍郎在上一次赵构询问无果之后当场就被大怒的赵构连贬低数级一撸到底,现在还在去某个小县任职的路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去触赵构的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