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当然知道，在月梦的记忆中那个男人也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棋子，虽然最后还是被月梦亲手杀了又被丢进了空间裂缝。

不过涉及到了月梦被列为禁忌的“过去”，就算是昀也只能转移话题不再往下说：“母亲大人已经是九级灵尊了？”

月梦吃吃笑了两声，装作没发现这孩子的小心思，回答道：“是的呢，明年年初就可以去尝试突破了，你呢，昀？”

“我？我现在是七级灵皇。”昀歪了歪头，顶着娃娃脸的他做这个动作时显得很可爱，但月梦却知道这孩子哪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单纯。

昀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他虽然拥有月梦的记忆，但记忆到底只是记忆，无法感同身受。从他三年前在营养罐里苏醒过来看到这位“母亲”时就非常清楚，即使拥有一样的身体一样的记忆，他们也是不一样的。

拿天赋来说，他就只有火、光和冰三种元素亲和力，精神力也远远比不上月梦，所以就算一苏醒就有着完美躯体可以直接修炼的他现在也只到灵皇级，跟月梦相比差了一阶。

这个修炼速度放在外面已经算得上惊人了，要知道除了修炼，他和姐姐弟弟还被安排了各种课程来熟悉这个世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母亲”用来当君落音的替身，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所以不刻苦不行。

昀并没有过怨恨不甘之类的情绪，他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而且他本来就是月梦的一部分，月梦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

“很不错呢。”月梦表扬了一句，“晗和暝怎么样了？这次出来都没来的及看他们。”

“姐姐已经是灵君了，弟弟和我一样。”昀想了想，如实答道。

“欸，小晗都比妈妈厉害了啊。”月梦单手撑着下巴，倒看不出多少不满，反而很是高兴的样子。

“姐姐是单元素灵师，加上那么高的天赋，能晋升灵君很正常，母亲大人才更厉害。”昀认真地回道。

“唔。”月梦并没有反驳昀的恭维，因为昀说的也是实话。

“你觉得小晗可以在十八年后晋升灵仙吗？”她突然问道。

昀在心里默默算了算，答道：“当然可以。”

“那你和暝呢？”月梦又问。

这次昀沉默的时间长了点，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灵仙是肯定的，但时间太短，等级肯定不高。”

他知道月梦的目的，所以才犹豫了一会儿。

“没事儿，又没人说不可以群殴～”月梦笑眯眯地扳着手指算，“我算过啦，戴艺和小七不用担心，文海叔一个能顶三个，还有阿宁、小焰小冰……只要他们努力点灵仙级的加上你和小暝小晗，至少十五个，绝对够啦。”

昀作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也是。”

在这对奇怪的母子俩口中，被大陆上九成九以上修炼者仰望的灵仙强者，就连各种天才都不敢夸下海口说一定能达到的灵仙级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