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常立即向昭滑问道:“滑,今日公子玉···”
接着,昭常便将公子玉的反常行为进行说明。
说完,昭常问道:“滑,不知这段时间越国可是出了大事,亦或者是公子玉那边已经生变?”
昭滑闻言摇了摇头:“使者不必多虑,对我楚国来说,越国最近并无变故,若一定要说有,那就是如你所见,公子玉疲惫不堪,这已经引起越王的不满,两月之内,越王已经训斥了公子玉三次,而且,其中两次,还是在朝中公开训斥。”
昭常大惊道:“出了何事,以致越王接连训斥公子玉,莫非越王已经决定立公子蹄做太子了吗?”
“越王还未下定决心。”昭滑摇头道。
顿了顿,见昭常狐疑的看过来,便解释道:“这事还得从越王率军归来后说起。自从越王率军回到吴城后,面对在伐齐一战中立下大功,军中声望势力全都大涨,在朝中行事越发咄咄逼人的公子蹄,公子玉便陷入焦虑之中,时常整夜难以入睡。”
昭常一怔,这个消息之前昭滑也曾传回郢都,昭常自然也有所耳闻,但当时大家都以为这是昭滑对公子玉焦虑的形容,而不是真的彻夜难眠。
想着,昭常便诧异的道:“怎么,公子玉彻夜难眠的事情是真的,而不是你对公子玉不安的形容?”
昭滑郑重的点了点头:“这当然是真的,公子玉的问题就出在这彻夜难眠上,一天两天还好,但长时间睡不好,白日难免就会无法集中精神。
于是,公子玉便出状况了。
在一次朝会中,越王突然向公子玉问话,公子玉迷迷糊糊间,竟答非所问,与越王的对话,南辕北辙,牛头不对马嘴。
结果,越王大怒,在退朝后,留下公子玉,将其训斥了一番。”
听到这,昭常若有所悟,便开口道:“莫非,遭到越王的训斥后,公子玉越发的惊恐起来,然后更加难以入睡,一直情况更加恶化,继而接连遭到越王的训斥。”
昭滑应道:“如你所料,正是这样。今日你初见公子玉时,恐怕是公子玉还未睡醒吧。接着,公子玉在车上补睡一阵,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昭常顿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感慨道:“今日,常发现公子玉神态不对,还以为越王已经打算立公子蹄为太子,公子玉已经失去机会,彻底向公子蹄认输了呢。不想,竟是这等缘故。”
昭滑笑道:“现在这种情况,可是对我们楚国扰乱越国的行动更加有利了。”
“不错,正是如此。”昭常笑了笑,接着正了正衣冠,郑重的开口道:“滑,这次我奉楚王之命出使越国,目的有二,其一是请越国出兵攻打齐国,其二···”
说着,昭常看着昭滑,正色道:“灭越之战将在明年五月开始,大王有命,让你在越王大军离开越国后,开始鼓动公子玉自立,以此扰乱越国。另外,还需联络吴地那些对越国不满的人群,煽动他们反叛越国,迎接楚军进入越国。大王的意思,这些对越国不满的人,未来将是我们稳定吴地的重要力量。最后,大王还让你准备好大军的向导,引导我楚军快速攻打越国各地。”
昭滑闻言立即郑重的应道:“使者请放心,滑在越国多年,一直都在准备此事,必不会让大王失望的。”
“如此就好。”昭常点了点头,接着继续开口:“滑,本次邀请越国攻打齐国,乃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而你在越国多年,与公子玉等人交好。故,这次还需你联络越国的大臣,鼓动越王出兵。”
昭滑应道:“请使者放心,让越王离开吴城,这是此战的前提,这等大事,滑自然知道轻重。”
昭常昭常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