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子打进人体,实在太痛,根本就忍不住,惨嚎声直接就响了起来。
听到崖口左右崖顶传来的铁炮声,再听前锋第一条船上传来的惨叫声,就知道突袭已被敌人发现,现在只能舍命前拼了。
船已进来,要么只能撤退,要么就只能在这死命前冲了,所以,后面前锋大将,直接命令身边的水手,用力敲响一面战鼓,鼓声大震,意味着有进无退,死命前冲,冲进海湾,打开吴凤水寨的大门。
铁炮装填的时间,对于海寇来说十分熟悉,他们知道,这个间隙,就是自己的机会,前面的弟兄已给自己创造机会,剩下的就玩命往前冲就行。
第一条船上的甲板上的海寇死伤惨重,伤亡过半,剩下的甲板下的水手第一时间冲上甲板,冲在最前面的海寇,右脚往前,一踩,突然感觉脚底一滑,直接往后就仰倒了。
这名海寇摔了个大马哈,而且将身后的几名海寇也带翻了,后面就是楼梯,几名海寇在这楼梯上滚来滚去,滚下了甲板,直接导致后面的路也堵住了。
聚在下面的人则不管这几个家伙,直接上脚,踩着他们,手持着腰刀水刀,冲上甲板,前面那个地方有人摔倒,极有可能是甲板上太滑了,所以大家伙快到舱口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往上看看,有没有落脚点。
有落脚点,就赶紧先站一脚,然后再看,十几人上来了以后,一看,太惨了,甲板上到处都是碎肢尸体,哪儿哪儿都是,这血忽忽的哟,已经漫过甲板,往下层楼梯那边流了过去,刚刚第一个上来的兄弟摔倒,就是因为这血。
因为南方潮湿炎热,再加上又是在船上,所以大多都赤脚,踩在血上,能不滑吗。
现在这个功夫来不及多想,立刻将几名惨嚎的弟兄,赶紧的往船舱下面运,能救活一个弟兄都是赚的,都是成年累月相处的兄弟,有不少还是同乡,肯定能救活一个是一个。
下面那几个被踩的弟兄,也被拖走,刚刚情况紧急,不容多想,现在可以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结果,四个人,三个已经断气了,还有一个嘴里吐着血水,胸部凹陷,感觉也是活不成了。
这四人的腿脚多有不规则的扭曲,胸部,身躯多有凹陷,看得人心发凉。
剩下的陆续上来的,都是操帆转舵,向下面大吼了几声,第二层甲板上的水手立刻,合在一起开始划桨,崖口之内已经无风,船帆已是无用。
崖口外海风很大,崖口里面风平浪静,这真是一座天然的好港口,但是进了崖口之后就只能靠人力划桨才能行船。
大家伙拿出吃奶的劲,死命的划,第一条船、第二条船还好,第三条船实在是倒霉,在崖口中间的拐角的地方没转过去,直接撞到了山崖上,把船头撞个稀烂,还好船体没破损太大,也没进多少海水,大家抓紧时间,想办法把船转过来,重新进入拐角。
但这个时候,崖口上方的铁炮手都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将铁炮端起来,并没有关注前两艘船,在一个头目的吆喝下,都瞄准了这条停着的苍山舰。
“砰!砰!砰!砰!砰!……”
正在甲板上想方设法要把船转开的海寇们一个个身上猛地爆出一蓬蓬血花,有的人运气不好,一枚铅子打中脑袋,脑袋直接爆掉了,红白浆溅的周围兄弟满脸都是,只是现在没人会生气咒骂,大家身上都是血,都没了生气。
崖顶上共有50名武士,全是手持十匁筒,他们训练有素,绝不擅自射击,只齐射,将铁炮的威力在战阵中发挥到最大。
第三条船上的海寇报销大半,剩下的少部分人,躲在船舱里,不敢乱动,企图可以在后面的船队进来的时候,帮衬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