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当然不会孤陋寡闻到连守宫砂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此物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据他所知,守宫砂这种药物是用壁虎和朱砂制成的,但却不是直接将这两种东西掺和在一起,混制而成的,而是要用瓦罐一类的器物把壁虎养起来,用朱砂喂养壁虎,等壁虎吃满七斤朱砂,全身变赤后,将壁虎千捣万杵,捣烂而成的,用时点染在女婴的肢体上,这一点殷红,颜色不会消退,只有发生了房事,其颜色才会变淡隐去,是以称其为守‘宫’砂。
只不过这种东西,对于后世现代人的李缙来说,无异于是传说,虽然古代人们用守宫砂来标记女子的贞操,或许也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存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就不会一直沿用它了,但李缙是打死都会不相信,用这玩意就能辨别女子的贞操的,难道这玩意退色了,就不能再点吗,太容易造假了吧!
李缙恍然大悟:“噢,原来这是守宫砂啊,可是只凭这标记,也不能就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吧,这东西不能造假吗,我想应该有很多种造假的方法吧,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后点上去的,也许还是个纹身呢,总之,我不相信这东西,它什么也证明不了,能证明你仍是处、子之身的东西,只有你的那层膜,没有那层膜,你就是在身上点多少颗守宫砂也没有用。”
刘京香气定神闲,也没有动怒,怪李缙多疑,毕竟李缙说的都是事实,这守宫砂的确很容易伪造:“你说的那层膜,可是在麦齿处?”
“麦齿处?麦齿在哪里啊?”
“入阴二寸即是麦齿。”
入阴二寸即是麦齿?她说的是女人吧,这男人也入不了阴啊,一指宽为一寸,二寸?那她说的岂不正是*****!这个刘京香可以啊,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跟自己谈论这事儿,这是在宫中大风大浪见多了,还是她天生性格就是如此,对任何事情都无所顾忌,不懂得什么是害臊啊,这也未免太大方了吧,简直都过了头了!
李缙愣了一下:“啊,要是你说的是那里的话,那我想我们说的应该是同一样东西了,怎么着,你是想要让我查验一下吗?”
“……”刘京香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缙,她没想到李缙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俗话说得好,病不讳医嘛,你就当自己是生了病,当我是大夫好了,你放心,我不会磨磨蹭蹭搞很久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查验完,我很有经验的,另外手脚也很麻利。”
“……”
“瞧你这表情,是不想让我查验啊,那我可就认定你说的是假话了,既然你说的是假话,那就不存在什么贞操的问题了,你就乖乖地接受我的帮助,给我回到正德帝的身边去,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过得像现在这样安逸,我会…”
刘京香听李缙说到这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平躺在了床上:“既然你一定要看到那层膜才肯相信,那你就自己动手查验吧。”
“……”这回轮到李缙无话可说了,他不是真的想查验刘京香是否还是处、子,只是想逼刘京香照他的话去做而已,现在刘京香来了这么一出,反倒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