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大人折煞小人了,小的担不起,怎敢跟都尉大人称兄道弟。”胡雪岩都不敢坐下来,还在桌子旁边站着。
“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客套,胡兄请坐,坐呀。”杨小山按着胡雪岩坐了下来。
等到胡雪岩战战兢兢坐下来,杨小山笑道:“胡兄是经营钱庄的吧。”
杨小山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在胡雪岩耳里总感觉这常都尉要敲诈自己,这么客套,还知道自己经营钱庄,这是想趁机勒索一笔嘛?
“是的,小人有一些小钱庄。”胡雪岩特地把小字说得很重。
“这钱庄就是做钱的生意,用比较低的利率吸收存款,再用比较高的利率借贷出去,从中赚取差价,你说我说的对吗?”杨小山分析道。
“对对对,想不到都尉大人对这个也有研究。”胡雪岩越听越心惊,这常大人厉害啊,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胡兄刚才问结账的价格,那就这个数吧。”杨小山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银子?”胡雪岩犹豫地问道。
杨小山摇了摇头。
“一千两?”胡雪岩开始不安了,气血在往上涌,这常大人是要狠宰自己啊。
“一万两银子。”杨小山直接报出了数字,他心道:“不是我要宰你啊,是我的确要这么多钱娶老婆啊。”
胡雪岩面色都成了猪肝色,他心里是一万个纠结,一千两银子自己还能承受,这一万两也太多了吧。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是把自己当死猪宰啊。
但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常大人,这是我们阜康钱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请大人笑纳。”说着他心疼得嘴唇都发抖了。
杨小山接过银票,拍了拍胡雪岩的肩膀笑道:“胡兄是不是认为常某是故意宰你,这菜的方子值一千两银子,但我下面要送胡兄的话远远超过一万两银子。”杨小山知道宫保鸡丁的方子其实也不值钱,虽然现在卖得很好,但新鲜度过去了就不可能这么赚钱了,而且厨艺顶尖的人真要来学也不必来问自己,买一道回去尝尝闻闻就能猜到其中的配方的,秘密也掩藏不了多久。
“哦?愿闻其详。”胡雪岩惊喜地抬起头,他真要听听这价值一万两银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