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眼睛直直的盯着方德,一字一句的问道“公公昨夜去了哪里?”
方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个刘总旗果然把事情说了出去?不对,如果他已经泄密,那就不是来问话了,看来只是调查“昨夜去吴首领处拿些东西,回来时毓秀宫戒严,被挡了回去,直至子时我才回到习坊”
江斌扭头喊了一句“昨夜可有人见过这位公公?”
屋外进来一个人,看了方德一眼“属下昨夜见过,当时他正背了一包东西,手里拿了块砖,说是要回教习坊,被属下拦住了。”
江斌点点头“砖呢?”
方德脑筋急转“和那位侍卫大哥道别后我就扔了,怕惹上麻烦”
“丢在哪里?”
“没走多远就扔了,我是新来的,你让我说具体位置可记不住了,天太黑”
江斌自语道新来的?对刚才的侍卫说道“去把崔总管叫来,前一段就是他负责招人,最好再把名单送来”
目光不停的观察着方德,看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色蜡黄,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见他好像并没有反抗。右手扣住了脉门。感觉心跳有些快,不过呼吸还算自然,抬起了他的右手看了一眼。指甲并没有修剪过,缝隙里有些土“这是怎么回事?你一直躺在这里怎么指甲怎么会脏的”
糟糕,忘洗手了“昨夜搬家时弄的,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倒是没有,想必昨夜你也听说了,宫里进了刺客,杀了5个锦衣卫和一个太监,不知小公公昨夜可有发现?”
不是4个锦衣卫吗?难道那个方奇也死了?“昨天回来时遇见一个侍卫大哥,和我说了一些,当时心中害怕,就直接躲在屋里,也不敢睡觉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所以就得了风寒”
见江斌好像并不相信他的解释又问道“刺客可曾抓住?”
半天,对方才吐了两个字“不曾”方德也不敢去问刘奇的死因,只得默不作声。
“大人,崔公公过来了,这是名册”
“这人公公可还认识?”江斌指着方德诈道“他可与昨夜的命案有些关联,你可要想清楚了?”
什么!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方德有些心惊,怎么就这么肯定的怀疑我呢?
崔公公看眼方德笑道“自然是见过的,不过江大人又在吓唬咱家,那几人的尸体我可见过,怎么能是一个15岁的少年造成的”拿出了一个本子,指着上面的字道“方德,直隶南平县人士,8岁家中遭遇匪灾,母亲罹难,后随父亲进京靠乞讨为生。15岁时,父亲患病离世,后入宫自愿卖身葬父。你跟咱家说这种人怎么能是个武林高手”拍了拍手中的册子“这还是你们锦衣卫呈上来的,即使有失误也是你们的责任,跟我们内监毫无关系”
江斌默不作声,许久后才说道“如此,劳烦公公了,带我向海公公问好”向着门外一挥“我们走!”
屋里只剩下方德和崔平两人,方德拱了拱手“多谢崔公公替我辩白”
“那倒不用”崔平突然把低下头,眼睛直视方德“不过我很好奇,据说死的那个太监好像跟你有仇啊”
“公公说笑了”方德迎着对方的目光道“我这才来几天,怎么和其他人结下仇怨”
“那刘公公的事情你怎么说?”
“对不起,不知道你说的哪位刘公公?”
“当然是...既然你不承认,咱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咱们同为太监,窝里斗是可以的,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一致的”崔平背过身去“有些事情你不说咱家也清楚的狠,刘公公的伤是你的弄的吧,下手真的够狠的啊”
方德不自然的挪了挪身体“当时纯属形势所迫”
“你这是承认了?”崔平笑出了声“不过这件事咱家会帮你压下去的,你在周总管那里的事情咱家也听说了,宫里有学问的太监不多,而海公公急需你这种人才,你考虑下吧,咱家回去了”
方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他的事情,不过这年头,有点知识总能受到一些高层的青睐。就是这个海公公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见对方要走,起身道“崔公公慢走”
“你歇着吧”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死的是4个侍卫,有个叫刘奇的正在医馆养伤,被我咱家正好看到”也不等答复就直接离开了。
他这是在试探我?那个刘奇果然没死,抽个时间最好去见一面,看他到底说了什么。还有那个海公公,到底该怎么答复,方德坐在床上不停的衡量着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