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嘈杂的大殿,正德不禁皱了皱眉头…………
高凤见状,立刻尖声叫道:“大殿之内不得喧哗!”
众臣闻言立时噤声,一齐朝殿上正德拱手道:“臣等知罪!”
“罢了罢了!”正德摆摆手,笑道:“大伙且听听,詹大人是怎么说的?”
“启奏陛下!臣参詹宁三宗大罪:其一、食古不化,妄议朝纲,致使有功之臣无故受贬;其二、与个别文臣一起收取寄名田产,中饱私囊,致使国库税银流失;其三、前日私自收下李总兵纹银千两,李总兵虽称该银为其子之束脩,但臣总觉不妥。故请圣裁!”詹宁奏道,面现一股正气。
“呵呵呵!前两桩好说,咱们压后再议!只是这第三桩,朕挺好奇。”正德笑道:“李总兵!你真为朕那外甥交了一千两束脩吗?”
“启奏陛下!确有此事。”李壹闻言出班奏道。
“詹爱卿!这就是你不对了!”正德面上一肃,故作不悦道:“难道朕的外甥不值一千两么?依朕看你定然是嫌那束脩少了。”
“不不不!臣断无此意,一千两己经太多了。”詹宁小声道。
“什么!”正德佯装大怒,斥道:“朕的外甥一千两还多吗?”
“不不不,一千两太少了!”詹宁已乱了方寸,不知如作答。
“啊,哈哈哈!”正德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殿内众臣也跟着哄笑不已。
詹宁面色绯红,大窘地垂下脑袋……
过了一阵,殿上笑声渐止,正德止住笑,问詹宁道:“詹爱卿还有事要奏吗?”
“启奏陛下,臣奏请在京城举办一次神童诗词大赛。启奏陛下,举办此大赛有两桩好处:其一、可弘扬我华夏之文化,凝聚天下士子之心;其二、通过比赛可在民间形成浓郁地尚学之风。”詹宁滔滔不绝地奏道。
“能谈谈具体章程吗?”正德饶有兴致地问道。
“启奏陛下,这次参赛的对象仅限于八至十二岁的孩童,每位参赛者需交初赛费十两,二次复活赛费为十五两,最终决赛不收费。赛事在新建的五棵松场馆举行。初赛门票为十两,复活赛为十五两,依此类推。另,在场馆外摆摊做生意的,每个摊位收场地费五两。”詹宁有条不紊地说道。
“五棵松可容纳多少人?”正德扭头问李壹道。
“启奏陛下,至少可容纳两万人。”李壹拱手奏道。
“嘶!”杨廷和闻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李壹这家伙太精了,几场比赛下来,仅门票收入一项,便可入账六十多万两,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正德闻言两眼放光,盘算道:这下好了,远征朝鲜的银子有着落了。若再算上其它两项,朕也可落几万两银子花花。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孙逢吉出班奏道。
“呵呵!”正德心情正好,和声对孙逢吉道:“孙爱卿!有话直管讲。”
“启奏陛下,臣建议每省经过筛选各出初赛孩童三名,决赛当日,臣请陛下亲临赛场,亲手为优胜者颁奖。”孙逢吉缓缓说道。
咝!不愧是老丈人,时刻都记挂着自己的女婿,关键处把皇帝也搬出来做广告了!
老滑头!杨一清望着孙逢吉,脸上含笑暗骂一句。
殿内众臣见状,渐渐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一唱一和的,是早就商量好了。所以大伙也就乐得装个糊涂。
“陛下!一散朝微臣就让我们家那小子报名参赛。”
“陛下!还有犬子……”
…………………………
大伙各自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皆大欢喜地散朝而去。
得,人人都有小心思,谁会关心大事,冶大国如烹小鲜也许便是这个道理。
一心一意克已守礼,那简直是缘木求鱼,可笑、可鄙、可气。幼雅可笑加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