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骂我是狗!”那仆人自知不是林渊对手,只能求救于肖宇权。
肖宇权盯着林渊,也不知是太过愤怒还是别的原因,竟脱口而出道:“小子,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林渊闻言,拍了拍手道:“不错,看来肖国男也承认他是条狗了?既然如此,那一条狗的话又如何令人信服?”
胡万三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人不与犬语。狗嘴里吐出的话,又岂能当做证据?”胡万三哈哈笑道。
肖宇权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道:“尔等放肆!”
眼看双方之间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曾英拿起惊堂木便使劲拍在了桌案之上。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都给本官住嘴!此乃公堂,岂是尔等骂街之处?”曾英厉声喝道。
双方见曾英动怒,于是不再说话,却是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若不是顾忌此处是公堂,只怕双方早就掐成了一团。
曾英扫了双方一眼,沉声道:“如意坊苦力所说既然算不得证据,肖家仆人所说自然也不能算作证据。肖国男,你若能证明他们打了贵公子,本官自当处罚他们。但若无证据表明,本官也不会冤枉好人。”
“曾刺史,他们动手打伤我儿,乃是不争之事实,这何须证明?”肖宇权低声怒道。
“王小虎被人殴打昏迷,他们指认贵公子行凶,本官便问他们要了证据。如今,你说他们殴打了贵公子,本官自然也要讲证据。”曾英正色道。
顿了顿之后,曾英沉声道:“本官要对得起这顶乌纱帽,凡事自当依律法为准绳。否则,大周律法威严何在?关于这点,还是肖国男提醒的本官呢!”
“好,那就让老夫看看曾刺史是如何公平处置的!”肖宇权咬牙切齿地道。
曾英看了他一眼,道:“既然肖国男说他们打伤令郎,那就情带出证人。”
肖宇权脸色铁青,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随即看向那仆人,冷冷地道:“昨日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见到他们殴打公子?”
那仆人吓的面无血色,慌忙跪在地上道:“老爷,方才那批码头苦力就是人证。他们亲眼所见,正是他二人殴打公子!”
此时,那些苦力尚未离开公堂。
闻听此言,纷纷低下了头。
“你们可看到他二人殴打我儿?”肖宇权冷声问道。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点头。
肖宇权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狰狞的笑容。
“使君,如今是否可以定案了?”肖宇权似乎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扬眉道。
曾英眉头紧锁了起来。
胡万三脸色微变,他斜着头对林渊小声道:“林兄,这可如何是好?这些苦力早被肖家的势力吓破了胆,这下咱们要麻烦了。”
林渊却不动声色地道:“胡兄莫慌,没到最后一步,胜负在谁手中还尚且难说。”
此时,曾英经过一番琢磨之后,开口问道:“林渊,胡万三,你二人是否承认殴打了肖何?”
林渊平静地道:“我承认,的确是我打了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