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英见状,顿时怒气上涌。
“尔等身为肖家地下赌坊之守卫,又岂能不认得肖宇权?”
“回使君话,我等确实不认得肖宇权。”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道。
“岂有此理!尔等竟敢在公堂之上说谎?本官绝不轻饶尔等!”曾英怒道。
肖宇权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道:“曾刺史,莫非你要威胁他们不成?真是没想到,堂堂刺史,为了对付老夫,竟当众威胁他人指认老夫,此事想必皇帝陛下会很感兴趣啊!”
曾英刚想发作,却看到林渊递过去的眼色。
曾英长舒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盯着肖宇权道:“无妨,本官手中还有许多证据。来人,传证人上堂!”
随着曾英的话音落下,杭越与一名男子来到了公堂。
“草民杭越见过使君。”杭越跪地道。
肖宇权吃惊地看着杭越,道:“你居然还活着?”
杭越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
“杭越,本官问你,你可认得此人?”曾英背着双手道。
杭越连连点头:“认得。草民本是在逃凶犯,半年前逃至扬州,听闻肖家正招收护院,便前来投奔。”
“好,将你投靠肖家之后,所做之恶事,全部说上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曾英厉声喝道。
杭越点了点头:“草民不敢,草民自投靠肖家之后,常做一些威逼利诱,杀人放火之事。前些日子,肖何更是让草民刺杀林渊公子。”
此时,林渊走了出来,他瞥了眼肖宇权,沉声道:“肖何派人杀我,却不想所派之人自相残杀而亡。只剩下杭越二人活了下来,他们后悔帮助肖家行恶,便决定当做人证,向世人揭发肖宇权所做之恶事!”
“哦?本官问你,肖宇权都做了哪些恶事?”曾英趁机问道。
“回使君,肖宇权仗着自身权势,欺压良善,暗开赌坊,钱庄,以及青楼。甚至,自外地劫掠少女,逼迫她们强行接客,稍有不从,便会被卖至他处。其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杭越大声道。
肖宇权闻言,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杀机,他森然怒视杭越,厉声道:“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乃是正经商人,向来光明磊落,又岂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曾刺史,此人乃是杀人凶犯,他之所说又岂能可信?”
林渊淡淡地道:“早知你会狡辩,你也莫要着急,证据咱有的是。”
“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肖宇权恶狠狠地瞪着林渊道。
林渊随意的拍了拍手,赵龙张虎等四兄弟,押着几名老者走上公堂。
肖宇权见到四兄弟,又见到那几名老者,心中大为震惊。
这几名老者,皆是他之心腹,用来管理各个青楼赌坊。
而他们竟全都被抓至公堂,这让肖宇权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辛苦经营了许多年的买卖,可能真的已经被官府在一夜之间全部捣毁!
愤怒,震惊,让肖宇权心中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尽管已经事实,但他依旧心存侥幸。
“尔等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开设地下赌坊,贩卖少女,逼良为娼,此乃死罪!本官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是受何人指使?若有说谎之嫌,立即推出斩首!”曾英横眉怒目,厉声喝道。
那几名老者闻言,顿时吓的浑身颤抖不止。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肖宇权,却被肖宇权凶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