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纷纷还礼。
“使君客气,此番全赖使君指挥有方,悄无声息地控制了扬州大部分官员,这才得以打肖宇权一个措手不及,我等又岂敢冒领功劳?”林渊道。
“哎,本官虽控制了那些官员,并通知了梁将军为外应,但若无这些消息,本官就是再有安排,也无济于事啊!”曾英啧啧称赞道。
林渊淡然一笑,但他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林渊,你在想什么?”见林渊面色有异,曾英捋了下胡须,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肖宇权何来的如此胆量,竟敢贩卖此等数量庞大的私盐?”林渊沉吟道。
听林渊如此说,曾英也皱起了眉头。
“你之所说确实有理,本官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贩卖私盐,乃是重罪,此等数量庞大的私盐,足以满门抄斩。肖宇权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曾英沉吟道。
就在这时,东方湮面露犹豫之色。
林渊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潜伏于肖宇权身旁,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
“东方湮,你若有话,但说无妨。”林渊道。
东方湮犹豫了下,对林渊与曾英抱拳行了一礼,凝重地道:“使君,公子,我确实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哦,是何风声?”曾英问道。
“肖宇权之所以胆敢贩卖私盐,乃是因为其背后尚有他人暗中操控。”东方湮说道。
“何人?”曾英眉头紧皱的问道。
“魏王。”东方湮一字一顿地道。
“魏王?”曾英大吃一惊,猛地跳了起来。
林渊见状,不觉有些奇怪。
他虽不知这魏王何许人也,但能够有王位之人,定然是皇室中人。
“使君,这魏王何许人也?”林渊问道。
曾英揉了揉眉心,让无关人等退下之后,才开口道:“魏王乃是当今皇帝陛下子侄,地位尊重,且身兼数位要职,深受皇帝陛下之信任,他岂会与肖宇权同流合污,行此贩卖私盐之事?”
林渊对当今朝堂之事所知甚少,他虽未曾见过这魏王,但从他让肖家贩卖私盐一事,也可看出此人绝非正直良善之辈。
林渊笑了起来:“使君,这世上又有谁会嫌弃钱财呢?肖宇权贩卖私盐已有了些年头,看来这魏王正是肖宇权背后之人。使君,接下来有何打算?”
肖宇权来回踱了几步,他眉头紧锁,神情也甚是凝重。
片刻过后,他停下脚步,沉吟道:“此事非同寻常,魏王乃皇室之人,他若真与此事有关,依本官之官阶也无法拿他如何。唔,本官会将此事告知狄阁老进行处置。不过,此事绝不许对外声张。”
众人纷纷点头。
林渊想了想,道:“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狄阁老乃当朝宰辅,也只有他能够对皇室之人进行干预。不过,肖宇权为人狡猾,只怕不会轻易承认此事。”
曾英捋了下胡须,皱眉道:“这却是麻烦之事,你可有何良策?”
“依我之见,使君不如先行对肖宇权进行抄家。倘若魏王真的与此事有关,肖宇权手中应该藏有两人勾结之罪证,此番针对肖家之行动犹如迅雷之势,肖宇权定然来不及毁灭相关罪证,使君若是对肖家进行全面搜查,想必定有所获。”林渊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