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山幸一豢养病原体,莫非就毫无顾忌?”
林渊看了看曾英,平静地道:“使君可能尚且不知,内山幸一这伙东瀛浪人,虽是散兵游勇,但暗中所效忠之人,却是东瀛大将军。而东瀛大将军与东瀛国主正在进行生死较量,只要东瀛大将军赢得较量,便会挥军西渡,来攻打我大周。这日照岛,便是内山幸一为东瀛大将军所打下的据点。总之一句话便是,内山幸一其实对扬州早已图谋不轨。他豢养病原体,便是想将此病情为他所用,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便以此取胜。”
曾英听过林渊的分析之后,后背突然窜起一股凉气。
天花向来难以治愈,患此疾者,饱受煎熬不说,还会传染他人。
历史上被天花灭城,甚至灭国者并不鲜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东瀛浪人竟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使出如此恶毒之招。
天花若是扩散开来,扬州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更有甚者,会牵连其他几座城池。
此等后果,绝非他一个刺史所能承担。
“这可如何是好?扬州人口稠密,倘若疫情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曾英忧心忡忡地道。
“使君莫要太过担心,好在及时发现,只要隔离病人,并加以诊治,定可使扬州渡过此劫。”林渊宽慰道。
“话虽如此,但对付‘天花’,向来无甚良策。本官这就写一道加急奏折,命人星夜兼程送至神都。太医署汇聚天下良医,希望他们能够找出治疗之策。”曾英叹道。
林渊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我这就前往回春堂,让崔岐赠医施药。”
曾英紧紧抓住林渊的手,道:“林渊,此番扬州满城百姓之性命,可就有劳你了!”
“使君放心,林渊会尽全力相助。”说着,林渊对曾英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府衙。
一路之上,林渊见到百姓人心惶惶,纷纷躲进各自家门,整条街道清冷异常。
尽管有官府张贴告示,但小道消息依旧如秋风一般吹遍扬州。
他们似乎都知道,扬州即将发生瘟疫,纷纷躲进家门,暗自祈祷。
大街之上,有士兵巡逻,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
原本热闹非凡的扬州城,瞬间陷入萧瑟与冷寂之中。
自大唐开国以来,扬州城还从未发生过锁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