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后院之内便响起了一阵惨叫之声。
“听闻坊中来了两位高手,短短半个时辰便赢去一万多两,想必就是二位了吧?”那人盯着林渊和余仁山道。
余仁山见到那人,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他忙赔笑道:“我等不过是随便玩玩,不想竟惊动了坊主。”
林渊看了那人一眼,淡淡地道:“你是何人?”
“我乃兴盛赌坊之主,杨连城。”那人似笑非笑地道。
林渊微微皱眉,道:“原来是杨坊主,不知杨坊主有何见教?”
杨连城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随意的用匕首剔着指甲,盯着两人道:“本坊主听闻有高手在此,是以想和两位比试比试,我想两位应该不会拒绝吧?”
林渊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今日我已尽兴,坊主若有兴致,他日林某再前来作陪。还请坊主依规矩行事,将老余所赢银两交出,我等这就告辞离去。”
“赢了我赌坊这许多银两,就想全身而退?你当我这兴盛赌坊是烟花柳巷不成,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杨连城一声厉喝,几名随从立即将两人给围了起来。
那些赌徒见状,心知情况不对,纷纷选择后退,留下林渊和余仁山身陷护院包围之中。
余仁山看了看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护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满脸赔笑地道:“杨坊主,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杨连城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二人赢走万余两银子,还说是误会?”
林渊剑眉微挑,脸上却毫无惧色,他盯着杨连城道:“古人云:盗亦有道。愿赌服输,是开赌坊最为基本的道义吧?你们输了银两,不仅想赖账,还想威胁我们,试问道义何在?”
“道义?这里老子就是道义!”杨连城一拍赌桌,厉声喝道。
林渊哼了一声,道:“耍无赖我见的多了,别以为吹胡子瞪眼,嗓门大些,便能吓到我。你们都看到了吧,在这兴盛赌坊,你们只能输,不能赢。否则,即便赢的再多,也无法带出赌坊啊!”
林渊这话并非是对杨连城所说,而是故意说给那些赌徒听的。
果然,那些原本安静的赌徒,一听林渊所说,顿时骚动起来。
“杨坊主,你如此做法,未免太不道义!想我等在你这兴盛赌坊所输银两,少说也有几十万两,而今你们输了一万两银子,竟然就想赖账?”
“我想起来了,方才这位朱兄下注之前,荷官脸上还甚是得意。但在朱兄下注之后,那荷官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难道那荷官事先知晓点数不成?不然为何在尚未开启之前便大惊失色?”
“兄台之意是说,这骰子有蹊跷?”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议论了起来。
赌徒之中早有心思活络之人猜透其中关键,顿时有脾气暴躁者发起怒来。
“娘的,我说我怎么一直输,原来你们他娘的出老千!赔钱,不赔老子的钱,老子掀了你这鸟赌坊!”
“赔钱!赔钱!”
……
越来越多的赌徒暴怒起来,杨连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他脸色阴沉,猛地拍了下赌桌,冷冷地道:“进了我兴盛赌坊的银两,又岂有吐出之理?我劝你们都老实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啊呸,你敢威胁老子?老子愿赌服输,赌输的钱老子向来不在乎,但你们出老千骗老子,老子就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