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公子啊,不是老身不愿帮忙啊,那吴老头说,她家女儿将来贵不可言,非王侯不嫁,如果老身再去,就放狗咬老身,你是没看见他家那条狗啊,头比老虎的还大,凶的狠,老身看一眼就吓的魂都快出来了,这门亲事怕是说不成了,改天老身再帮你说门更好的亲事,他家女儿都快十八了,一直没出嫁,肯定不是天残就是地缺,不敢见人。”王婆在吴家似乎受了很大委屈,现在可劲的污蔑吴家女儿。
“啪!”刘公子闻言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王婆,吴小姐是小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了,小生不许你侮辱她,小生此生非她不娶,你走吧,我再托其他媒人去。”
“呸,走就走,你就等着孤老一辈子吧。”王婆吐了一口瓜子壳,抓起一把瓜子气冲冲的就走了。
“唉!”刘公子颓丧的坐了下来,他也懒得跟王婆计较了,这已经是他找的第三个媒婆了,他就想不通为什么吴家就死活不同意呢。刘公子叫刘封,家世也算不错了,书香门第,世代为官,家资颇为丰厚,不愁吃穿。
当年金人打到开封时,刘封全家都逃去扬州了,如今开封也只有他一个了,不然也不用请媒婆去说媒了,他也是因为吴家重新返回开封才跟回来的,自从当年逃跑时的那一瞥,她就印在了他的心上,再也挥不去了。
赵宇可算是听明白了,这个书生想追求一位女子,可那位女子家人不同意,估计是嫌贫爱富了。
赵宇还是比较好奇,站了起来,走到书生刘公子的桌前坐下,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赵宁,字云飞,能否有幸认识下兄台?”
刘封闻言抬头看了赵宇一眼,见是个年轻人,正好自己也没有倾吐的对相,于是叹了口气,拱手道:“赵公子有礼了,学生刘封,字伯温。”
“靠,刘伯温?刘伯温不是叫刘基吗?这厮难道也是穿越的?”赵宇暗暗吃惊。
“不知兄台何方人事?如今从事何公职?”赵宇试探性的问道。
“学生世居开封,乃是太学生。”刘封道。
“太学生?那兄台怎么没去扬州呢,若去扬州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翻作为。”赵宇道。
刘封叹气道:“唉,说来话长啊,也不怕赵公子笑话,学生本来随家人去了扬州的,可是因为心仪的人来了开封,学生才一路跟回来的。”
赵宇继续问道:“哦,是何人让兄台如此牵挂啊,看兄台衣着和气度,家世必定不凡,为何不让人上门提亲呢?”
刘封摇摇头道:“谁说没提亲呢!可都让她父亲给拒绝了啊!”
赵宇道:“你与那位姑娘可是两情相悦?她父亲为何要棒打鸳鸯?”
刘封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也只是见过吴姑娘一面,她父亲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他想将吴姑娘送进宫去,可三年前那次选秀,开封府的秀女都被刷落下来了,下次选秀听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父亲一直让她等着,说是在她出生时,他父亲梦到了“侍康”二字的牌匾,言她天生贵不可言,凡夫俗子配不上她,这就是荒谬之言。……”
刘封越说越气,到最后都激动的脸红脖子粗了。
赵宇越听越惊,连忙阻止刘封继续唠叨,道:“等等,侍康牌匾?你如何知道的?她父亲叫什么名字?”
“是之前一个媒婆说的,她父亲叫吴近,怎么了?”刘封见赵宇问吴姑娘父亲名字,不由好奇。
“你确定是叫吴近?口天吴?远近的近?”赵宇没回答刘封的反问,继续问道。
刘封虽然有点不满赵宇的反问,但他不想失了这么个倾诉的对相,仍然有耐心的回答道:“是的,口天吴,远近的近,吴近。”
赵宇闻言激动的站起来道:“哦,他家在哪个方位?”
“他家在城东隆兴街,那边就一个吴宅,很好找。咦,你为什么问这么清楚?”刘封反应过来了,警惕的看着赵宇,他以为赵宇是想跟他抢吴姑娘。
“呵呵,别误会,这个吴近可能是我失散的舅舅,我是最近才到开封的,来寻找他的。”赵宇胡诌道。
刘封半信半疑的道:“真的?”
“真的,要不你带我去他家,如果真是我舅舅,我可以帮你说下情,毕竟我们也这么投缘,将来你可能就是我表妹夫了。”赵宇一句表妹夫,彻底点燃了刘封的意淫思想,顿时大喜,二话不说,站起来拉着赵宇就朝外跑。
“哎哎,钱还没有付。”茶博士追出门去喊道。
刘封闻言立马从袖子中掏出一粒碎银扔了过去,边跑边喊道:“给你,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