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这帮农民的出现还是给了杀手们不小的冲击。
单那二十几个在一旁不停放冷箭的农民就让他们很是头疼。
陆绩挥舞着单刀冲入了战团,转眼就和一个汉子照上了面,慌忙之下和那人对了几招,几招之后就已失了章法,来来回回只剩下守势了,他练刀还真就是玩票性质的,要不是因为他平日里学任何东西都专心这个特质,他恐怕连那些刀法的架势都记不住。
“羚羊挂角!”李岩杀退一人,扭身正好看见陆绩的颓势,连忙就是一声高喝。
陆绩的刀法基本上是和蒋渠学的,李岩和蒋渠都是老兄弟了,彼此的出手套路都再熟悉不过,这招羚羊挂角就是蒋渠的拿手招式之一,陆绩应声之下也来不及多想,面临那人的劈头一刀就是一架,待那人刀势缓退,陆绩的单刀顺着那人的手臂就溜了过去,“噗嗤”一声,刀刃直入那人的腋下,没进去了足有半片刀刃之厚。
鲜血喷散,地上的皑皑白雪已滴上了一片片血花。
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陆绩已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刀柄,脸上已充满了骇色。
这些日子里……他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景,从山神庙之战、银环蛇杀马、蒋渠割耳,他本已觉得自己已经见过了厮杀,应该没有那么害怕才是,可当他真正动手伤人时,他的心开始颤抖起来,这不是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也不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避无可避了……
“铿”的一声,一柄钢刀又插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来不及看是谁给他夺过来的了,拔起那柄刀便和找了一人杀了过去。
“大庄主,这疯女人太厉害了,你快让手下擒住秦非烟,只要不把她弄死,七姑娘那里就好交代!”一名白衣人耷拉着一条手臂跳至了岑仁杰身旁,他的一条臂膀已经被韩荃给震断了,待说完这番话后,他又咬紧了牙关冲向了韩荃。
狼群围攻猛虎,狼也是需要些勇气的。
岑仁杰脸色阴沉了一阵,旋即大吼道:“拿下秦非烟,下手都给我稳妥些!你们要是伤了她的性命,咱么都得玩儿完!”
“是!”随着岑仁杰的一声令下,原本围着秦非烟的那群杀手顿时如脱缰野马一般冲了上去,各个方位、各个角度,秦非烟从手到脚都被人盯住了,除非飞天遁地,否则避无可避。
可是不过瞬间,这群人却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一阵急刹车之后,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因为秦非烟做了一个异常古怪的动作。
她抽出了一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否则小女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这般金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