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了”听得这个答案,江桥对先前的理由似乎有了些明悟,但又抓不到边际。
“可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萧卓世笑得像是吞下了黄莲,表情僵硬:“我从师傅那知道了缪音的事情。”
听得萧卓世这般讲,江桥挠头,目光飘渺,脑内的考虑翻过一页一页,最终还是将语言的利刃挥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江桥掏着耳朵,漫不经心:“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剩余的两人显然没想过江桥会说出这种连建议都没有的绝情答案,短暂的哑口无言后,萧卓世才声音微小而断续的问:“有没有...”
“没有”
他的请求让江桥将整个事情摸了个透彻,所以他才打断得十分干脆。完全不顾可芙香那瞪得眼眶发红的眼睛,江桥说出的话不亚于冬日寒霜:“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种事你自己考虑一下就行了”
说罢,起身便要往房间里走,可芙香则如他所不期望的那般揪住了自己的衣袖。江桥背对着却也能感觉到对方这无声无息的动作里的怒意。
“啊...”
萧卓世尴尬的笑了两声:“也是呢,我会自己想方法的”说罢便拿起自己叠好的衣服,同可芙香打了个招呼,头颅轻点的可芙香目送着微有些落寞的萧卓世的身影离去,慢慢合上的门缝里的身影越来越细。
风雨前总是压抑而闷热的,就像是现在房间里的气氛一样,捏着衣服的手指用力却小幅度的揉搓着,细微摩擦皮肤的衣物里传达着不用直言的怒意。
但是,世界上不存在不用直言的事物,即便语言传达出的东西粗陋不堪,但它却是人类所能直接传递相互情感的方式,所以可芙香只有将自己的愤怒诉诸语言,江桥才能明白她的愤怒究竟超过了自己想象的多少倍。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可芙香的声音有着无需掩盖的怒意:“他可是信任你才来找你的”
不是信任我吧?江桥本想就这么说出口,只是念叨出来的细碎话语却料想之外的拐了个弯,把锅全都甩给了东戈登:“他只是信任他师傅而已,况且我们也没有责任回应所有的请求吧?”
“可缪音的事是你帮忙的呀”可芙香念叨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的原因,显然是因为她也发觉了萧卓世和东缪音之间所表现出的暧昧不清。
“我可不是传话机呀”江桥转过头来,表情十分平淡:“我们没有理由要将他明明知道的事情再复述一次”
可芙香·文森特瞳孔缩了一下,半张着嘴的模样里透着难言的惊愕。
“但,你也不需要这样啊”她
可芙香是不明白的,就这个问题上,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江桥在想什么。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江桥早已见怪不怪。他向前抬肘的同时转身,另一只手以慢得出奇的速度,像是要环住可芙香肩膀一般的移来,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的可芙香后退半步,脱开手臂距离时的心安被她察觉的一瞬,满心的惊讶和后悔同时涌上心头,嘴唇张合的吐露出了‘不是的...’这样无力的话语。
心头默念扯平了的江桥毫不在意的笑了声,走回房间,只留下心头察觉被江桥所耍弄时的愤怒和微酸感的可芙香紧攥手掌,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江桥合上房门,倚在门上,深深地呼了口气,矮柜上的手机振动,江桥眼光瞥去,备注在屏幕上的‘平帆’两字刺眼得像是钻石反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