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轩心里却是高兴得很:如果真如老子所猜想的一样,这一切都是那二公子刘域导演的。那可不就是自己导演的戏偏偏替我那傻呆二徒弟做了嫁衣,要是他真在看着这里的情况的话,岂不是肺都要气炸了?看着自己的成果为别人窃取,又不能出来制止,想想都他娘的气愤啊。
左轩越想越高兴,差点笑出声来,搞得旁边正在认真听琴声的寒月不知所以。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耳中都还在回响着那悠扬的旋律。
那元月款款走到众人中间,欠身说道:“琴师心月演奏的这首曲子,不知合不合诸位王侯贵客的胃口。再坐的十位客人都能够过得了月湖之畔的关口,自然皆为饱学之士。所以还望诸位不吝赐教,指点一二,为这新谱的曲子题一个名字,哪个题的名字能够令心月满意,就能一睹心月容颜,并能与之琴箫合奏一曲。”
听那只应天上有的仙曲,就能断定这谱曲弹琴的人必是一位超脱凡尘的仙子。再加上那层层迷雾般的神秘感,更是驱动了台下众人的男性荷尔蒙,都暗自咽着口水,想要一睹琴师心月的绰约风姿。
如今元月这么一说,自然让他们心痒难耐。
“好!本侯献丑,愿做这抛砖引玉之人。依本侯浅见,此曲柔和而不失激荡,内敛而不失张扬,绝对算得上当世之名曲。本侯不才,在此曲中听到了秋水之寒,芙蓉之冷,秋月之残。思来想去,觉得此曲应该命名为《月湖寒秋》。”舂陵候刘品年轻气盛,率先第一个站了出来。
“舂陵候刘品命名为《月湖寒秋》,如月,你记一下。”元月说完,旁边早已笔墨伺候的如月在绢帛上记下了“舂陵候刘品月湖寒秋”几个娟秀的字。
“舂陵候品评的很是到位,寒秋之后,便是隆冬,万物凋零,四野离殇。所以本侯认为该命名为《离殇》。”安众候刘旸随后也品评道,这两人果然是一对好基友。
刘旸说完,那元月赶紧吩咐如月记下。
接下来众人各抒己见,都给出了各自的名字:参水猿杨善命名为《广寒游魂》,井木犴马奎的儿子马荣命名为《秋水伊人》,斗木獬吴信命名为《残月》,广陵王刘荆命名为《醉芙蓉》,那如月都一一记下。
显然这些人都不是真正懂音律的人,只是前面舂陵候刘品开了个头,他们就都依样画葫芦,提了个名字。
轮到弥勒佛田贞的时候,他开始面露难色了。
田贞估计是这场上对琴声的鉴赏能力仅比左轩强一点的人。而他自己又认为这卧龙先生肯定是精通音律之人,所以就自认为自己是这儿垫底的了。
不过田贞倒是实诚,笑着朝众人拱手道:“鄙人新任武陵太守田贞,对音律之事一窍不通。不过适才元月姑娘吩咐下来,在坐诸位都要题名,所以不才硬着头皮提了一个《心月曲》,让诸位见笑了。”
田贞果然狡猾,提的这个《心月曲》大有学问。他虽然不懂音律,但此曲为琴师心月所作,命名为《心月曲》虽不一定出彩,但绝对无可厚非。同时适才众人似乎都提到了月,且这伴月坊处在月湖之中,又在月圆之夜才开放,而这心月即有心中有月,用心赏月之意。田贞说完,如月亦记下不在话下。
接下来是小侯爷刘疆,他是在坐男子中年龄最小的,再加上性格单纯,没半点歪心思,少不得有些许腼腆。
他只匆匆忙忙说了一下《春华秋实》这个名字,就坐下了。
不过刘疆这个名字一出来,在坐众人都大为诧异,这小侯爷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听得到此曲中还包含有春意?难道说此曲还有弦外之音?看来这小侯爷虽然低调,在这音律之上还是有一定的造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