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命之忧吗?”
“暂时没有!”沈医生说,“长此下去,顾西西一定会衰竭而亡,她整个人都就像泡在毒素里,难怪脸色白得和鬼似的,这失踪的几年,究竟在做什么?”
“救她!”穆凉脸色阴沉,“动用烽火集团所有的医疗能力,一定要救活她。”
“四少,我是医生,又不是扁鹊能起死回生,能不能救她,还要看她身体情况怎么样,只不过……”沈医生疑惑地说,“顾西西……平时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地方?”
穆凉想了想,“没有!”
其实,就算有,他也未必知道。
早出晚归,又特意避着她,就算在一个屋檐下,并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顾西西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他也未必会知道。
“有什么话直说!”穆凉说。
沈医生夸张一笑,“四少,这人嘛,总有一个小病小痛的时候,再嚣张也好,最好不要得罪医生,特别是你的主治医师。”
“少废话!”穆凉皱眉,顾小五比沈医生可爱多了,他最讨厌和医生打交道。
沈医生一摊手,“好吧,反正我也习惯了,四少,我觉得顾西西的病来得比较突然,照理说,这都潜伏好几年,突然发病,一定有别的缘故。”
“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沈医生非常无辜。
“你不是医生吗?”穆凉语气冰冷,“一个医生连病人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我是医生又不是上帝,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情况,这人体构造非常奥妙,根据科学显示,人类对人体构造和大脑的研究也就达到十分之一,这就充分表明,人体有很多我们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地方。四少,你要充分相信科学研究。”沈医生语重心长,似乎穆凉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很语重心长。
“废物!”
沈医生,“……”
他只不过是一个救死扶伤,兢兢业业的医生而已,又不是一个百事通,又不能开金手指,一下子能让顾西西平安无忧。
四少,你为何要对我人身攻击!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
真是非常委屈!
穆凉脸色难看之极,“你确定她没有生命之忧?”
“其实,并不是那么确定!”
沈医生不愧是外科一把手,深深觉得把话说绝了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情,他确实并不了解顾西西究竟什么状况,所以非常棘手。
“目前只能靠稀释她体内的毒素,暂时压住,我还需要多观察几天。”沈医生说,又默默来一句,“四少,什么时候能喝喜酒?”
穆凉,“谁说要请你了?”
沈医生诧异极了,非常正直地说,“四少,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进医院,真心的。”
不然,老子让你知道得罪医生究竟是什么下场!
想想就很兴奋好不好。
穆凉从沈医生办公室出来,心思沉重,他想顾西西身体安康。
穆凉走后,沈医生蹙眉,拿着那份报告若有所思,真是非常讨厌这种病例,让人兴奋,又让人棘手,又要熬夜做实验,真是非常苦逼。
非常有需要建议穆凉提高一下烽火集团医疗团队的福利。
乔夏正低着头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一双长腿交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道高大修长的人影站在她面前,乔夏抬头,穆凉正看着她,目光宛若一抹白月光,温柔又清凉。
相顾沉默。
一名护士走过,好奇地看着他们。
乔夏打破平静,“顾西西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
沉默。
穆凉一手握着她的手臂,她把从椅子上扯起来,抱在怀里,大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抚摸,仿佛病入膏肓的人是她,并不是顾西西。
沉默,有时候是一种难言的伤。
乔夏知道,她应该相信穆凉,她也真的很相信穆凉。
然而,顾西西,总是横在他们之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她无法说出这种感觉。
爱情和恩义,就像一个天平。
她害怕,总有一天,在恩义那边的砝码会一个一个加重,最后失衡。
“我送你回家!”穆凉轻声说。
“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吧。”乔夏说,“她还没有清醒,你等着她清醒。”
穆凉定定地看着她,乔夏故作轻松,“那我先走了。”
乔夏刚一转身,穆凉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乔小姐,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穆先生。”
这种难以言说的快乐,就像夹着玻璃渣的糖,又甜又疼。
谢谢大家的祝福,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可每一条都会看的,晓晓永远十九岁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