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这般自视甚高之人,怎么会容许有人这般利用戏耍自己?
柔妃想挑起她与西太后的争斗,自己独善其身,可她非要将柔妃也拉下水!
苏溶玥抱着小白缓缓起身,看了西太后一眼说道:“臣妾看太后累了,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看着苏溶玥旁若无人的离开,祺贵仪立刻不甘心的唤道:“太后……”
然后回答她的却是只有西太后阴沉的脸色。
苏溶玥走出殿门,正是见到捧着药茶进殿的红罗,苏溶玥扬唇一笑,“红罗姑娘果然贴心,怪不得太后如此恩宠。”
红罗面不改色的轻声答道:“娘娘谬赞,娘娘身边不也是有青霓姑娘与琉璃姑娘嘛,而且娘娘身边现在又多了个贴心的翠墨姑娘……”
苏溶玥看了翠墨一眼,欣然一笑,幽幽叹道:“是啊,本宫身边的确有许多贴心的人……”
苏溶玥径自离开,红罗一直低垂着头,同往常一般恭敬,两人擦肩而过,彼此无话。
红罗进殿正看见西太后满脸怒容,连忙开口询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西太后愤然的抬起头,大口的喘着粗气,“柔妃那个贱人,哀家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红罗一愣,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计划是不是要改……”
“不必!柔妃那个贱人哀家自会处理,可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仍然是苏溶玥,明日哀家就要苏溶玥全家陪葬!”
祺贵仪没想到会听到这等事情,顿时心生恐惧,害怕西太后会将她灭口。
西太后厌烦的扫了祺贵仪一眼,冷冷开口说道:“你怕什么?”
祺贵仪立刻跪下,垂着头说道:“嫔妾什么都不知道……”
“没用的东西!”西太后白了祺贵仪一眼,没好气的骂道。
“哀家留你在身边难道就是要你做丫鬟的事情吗?要记得你也是个主子,也是陛下的女人!”
祺贵仪眼睛一亮,西太后这是要重用她?
“太后放心,嫔妾明白,嫔妾定会为太后效犬马之劳!”
看着祺贵仪那言之凿凿的模样,西太后的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祺贵仪却是喜不自胜,西太后终于要对苏溶玥出手了,若是苏溶玥死了,自己岂不是就有希望得到陛下的垂怜了吗?
祺贵仪阴森一笑,那个时候她自然要去好好的招呼一下苏溶玥,将之前受过的屈辱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将军府中,梁若烟一次次的失神,魏子眉看见眼里,便开口唤道:“若烟,若烟……”
“啊?”梁若烟恍然惊醒,一脸茫然的看着魏子眉。
“这两日你不如去书房多背些诗词,若是能在万国祭上暂露头角,对你的名声大有益处。”
万国祭是一个较为开放的仪式,不像往常宫宴那般,只有贵家的嫡子嫡女才能参加,只要是有才学之人,无论嫡庶都可参加万国祭。
这不但是东乾挖掘人才的一个机会,也是那些身份低微,但是颇有才学的庶出子女的一个跳台。
而且其实东乾更希望是那些地位相对较低的庶出展现光芒,自然是因为这样东乾才赢得更加体面。
南漓西曜等国,自然会选择那些身份尊贵,才华卓绝的人前来,若是被东乾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打败,岂不是更折损了他们的面子!
魏子玉听闻之后,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最近你不就不要照顾蝶儿了,好好准备万国祭,万一入了陛下的眼,岂不是也能入宫为妃了?”
“母亲,你说什么呢,这等话可不能乱说!”梁若烟脸一红,连忙提醒道。
“这有什么的?这里又没有外人,我的烟儿这般的好,哪点都不比苏溶玥差,等到烟儿入宫为妃,我们梁家也就能一跃成了京都的贵族!”
魏子眉扫了魏子玉一眼,不理会她的想入非非,反而是蹙眉问道:“若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见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
“没有,若烟一切都好!”梁若烟扬唇笑了笑,便垂下了眼眸。
她与李雪怡密谋的事情势必会牵扯到苏晟睿,虽然苏晟睿对魏子眉不算亲近,但是梁若烟看的出来,魏子眉还是十分疼爱苏晟睿。
这件事若是闹大起来,只怕苏晟睿也无法独善其身,那时想必魏子眉定然不会原谅她!
可是想到这件事可以将苏溶玥彻底除掉,可以不再让苏溶玥魅惑陛下,这件事她一定要做!
而且事成之后,她便可以攀上丞相府,那时便也不再需要魏子眉了!
这般想来,梁若烟低头阴冷一笑,苏溶玥,我一定要你低贱到尘埃里!
……
万国祭正是拉开了帷幕,众人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梁若烟却是不巧吃坏了肚子,便只好留在了将军府,魏子眉便带着梁明楠一人前往皇宫。
魏子玉眼巴巴的看着两人离开,梁明楠好歹能以将军府表少爷的身份去参加,魏子玉纵使再如何的艳羡,也不好不要脸面的跟去。
“京都多富贵,明楠可以找些兴趣相投的公子交往一番,为以后立足京都做个铺垫。”
梁明楠显得有些惊讶,他从未想过要留在京都,这次也不过是想去见个世面。
魏子眉看他的神情,便苦口婆心的劝到:“你总不甘心要一辈子待在云城那个地方吧,男人自然要有野心,姨母定会帮衬你,让你在京都站稳脚跟!”
梁明楠想到京都的繁华富丽,相比之下,云城便像一个乡野小镇一般,心里也有了计较。
“好,明楠晓得,一切都听姨母的!”
魏子眉满意一笑,拍了拍梁明楠的手背,既然自家的儿子借不上力,她便只好帮衬自己的娘家。
……
万国祭的第一日是男子的文试,比的也不过是琴棋书画这几项,只不过今年有乾景凌的筹备,形式要新颖许多,却也困难许多。
比如下棋是明明需要静,乾景凌却是要人左手下棋,右手作诗,而且是要对棋之人每人一句,共同赋诗一首,棋局何时结束这诗才能何时吟罢。
若是对棋过程中,有人对不出诗句,那便也算落败。
这等规则比比皆是,不可谓不刁钻!
可是众人却是更加的兴趣盎然,比试越难才越能凸显他们的才华,何乐而不为?
乾景凌扫了一眼高台,乾景尧与西太后早就已经落座,却是唯独不见苏溶玥。
乾景凌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担忧,她可是又遇到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