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爵位在,褚家就永远在。
夏梓晗愕然。
这么说来,褚老太爷抽褚浩宇那一顿鞭子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褚景琪就笑道,“祖父也是被二叔那一家人的无耻气到了,也是给二叔一个教训,至于二婶,哼……”
他一脸阴鸷,“她黑心肠的要谋杀我们一家三口,祖父担心我爹走了后,她会再次加害我和我娘,我和我娘要是死了,依我爹对我娘的深情,那我爹也一定活不长。”
“把二婶送去庵堂的事,是祖父做的决定。”
所以,那不是皇上要惩罚郁氏,而是褚老太爷利用了皇上的手,把郁氏这个儿媳妇送去了庵堂做尼姑。
有了皇上的旨意,郁郡王府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郁氏确实谋杀过褚宣宇一家三口,皇上没有直接赐她一丈白绫一杯毒酒,而只是把她送去庵堂,留下了她一条命,也是看在郁郡老王爷的面子上。
眼看快要到庄子上了,褚景琪又细细叮嘱她,“我到了西北后会给你来信,你也要给我回信,还有,你别去参加那些个宴会,要乖乖待在家多陪陪我娘和外祖母,我和我爹过个一两年也就回来了。”
想要复爵,他父子二人就要立下大功,至少也要活抓鞑子首领,把鞑子打的再也不敢进犯大盛。
所以这一去,时间恐怕不会短了。
他盯着她,依依不舍,“你就忍忍这一段时间,等过个一两年,我们又见面了。”
夏梓晗听着,满脸黑线。
这话,她听着怎么变味了?
说的好像她一刻也离不开他似得。
褚景琪就揉了揉她齐腰的乌黑长发,满眼都是深情,“傻丫头,是我舍不得离开你,你要多给写信,我会惦记你的。”
一想到有可能要两三年见不到他,甚至更长时间,他的心里就有很多舍不得。
很多次,他都有不想去西北的念头。
只想在她身边,日夜陪着她,看夕阳日出,看花开花谢,看小桥流水。
可一想到男子汉不立业,以何成家,他就咬咬牙告诉自己,‘暂时的分开,是为了未来一辈子在一起。’
等他回来时,他一定会为她挣一个功名回来。”
而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好在有那个签文在,他不在京城的时候,也没人会来跟他抢阿玉。
他承诺道,“阿玉,在你十九岁之前,我一定会挣下一座府邸送给你。”
一座府邸,就是一个家。
这么红果果的告白,让夏梓晗俏脸通红,心跳如鼓,手脚都慌了。
就在她心慌意乱时,马车停了下来。
夏梓晗下了马车,见到出门迎接的田庄头和一群农户后,她狂跳的心才缓缓平静。
褚景琪落在她身边,温和道,“阿玉,我爹在那边等着,我们先过去吧。”
因时间紧急,一分一秒也耽误不得,夏梓晗也收敛了心绪,带着田庄头和一大摞账本,去了褚家庄子上。
只来的及给卓氏请安,就被请去了褚宣宇的书房。
书房里,除了褚宣宇外,还有两个管事在,褚宣宇见了夏梓晗,废话也没有,就直接问夏梓晗手头上有多少粮食。
夏梓晗翻开账本,说了一个数,就见到褚宣宇激动的跟饿极了的狼突然见到了一只大白兔在眼前一样,双眼冒绿光。
田庄头就道,“这庄子上有一批,还有我们今年新打的粮食,其余的大部分都在倞淮城的别院里。”
因用的是皇上私下给褚宣宇的银子买的粮食,褚宣宇就痛快大方的给了夏梓晗一个市价。
这个市价,虽然还没有达到夏梓晗心目中的价钱高,因为这个时候的粮食在市面上还没涨到最高时候的五十文钱一斤,才二十文钱一斤。
但这样,也等于夏梓晗投进去的银子,翻了一番,赚了一倍还多。
而且因为是熟人,褚宣宇先给钱后提货,连粮食的斤两都不称了,全心信任夏梓晗。
夏梓晗要给褚宣宇请农妇做军袄的银子,褚宣宇一挥手,道,“这点小钱,你姨夫还拿得出,你的银子就留着给你姨妈和表弟妹买些好吃的就行。”
夏梓晗的眼睛就笑成了月牙儿,把两千两银票收好,“那我就不跟姨夫客气了。”
高兴的夏梓晗咧开嘴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