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正看到宁泽与阿贵两人,不由呆了一下,而后眼里充满了鄙夷,又恨恨的朝着庄子瞪了一眼,根本不理会两人,径直的离开了。
宁泽见她一脸愤恨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待得见到宁大海与李氏,不由问起了此事。
“那是刘媒婆。“李氏脸上也有些不高兴,说道。
“媒婆?”他愣一下,还记得之前父母亲跟他说过这事儿,说是让媒婆帮着说亲,没想到这么快。
”可不是,前几天不跟你爹商量让人帮你寻一门亲事吗?本来是让张媒婆去办这事儿,钱都已经给了,哪知道这刘媒婆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今天就上门了。“
宁泽想了想,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刘媒婆走的时候如此模样,似乎是心里愤恨。照说父母亲为自己张罗这事儿,有人上来说媒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如今又这样?
他正待继续问,父亲宁大海却是在一旁怒道:“提她干嘛,我看那虔婆想是得了人家不少好处,这才来说媒。”
宁泽听得云里雾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不由疑惑的问道:“爹,娘,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你如今是案首,秀才,那媒婆给你说的是什么,是一个商户。”宁大海没好气的说道。
“商户?商户怎么了?”宁泽还未转过弯来。
“还能怎么,你是秀才公,读书人,岂是她一个商户之女配得上的?”
听得父亲如此说,宁泽终于明白过来。感情这事儿还是因为身份,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了想,这时代讲求个门当户对,自家是地主,本来就比商户要尊贵一些,更何况如今又考上了秀才,并且还是县试案首,那已经算得上是仪朝的士子阶层,自然不能娶一个商户。
他这么一想,也就理解了为何父母不高兴。若是自己没考上秀才,这婚事说不定勉强也能接受。关键就是已经考上了,这刘媒婆还来如此说,自然内心里没把这一层当回事儿,心中还是将宁家当做地主在看待。
对于这样的门户之见,宁泽虽然心中并不在意,但是宁大海与李氏做了一辈子地主,如今好不容易儿子争气,自然心中不愿意再娶个商户儿媳妇,到时候让人家看了笑话。
明白了这一层,他也不好规劝,只是笑了笑,问道:“那刘媒婆说的是哪家商户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李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待责备。宁泽连忙说道:”娘,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问问。“
“是江宁县城柳家的闺女,叫什么来着?“李氏想了一想,一时没想起来,不由抬头看了看宁大海。
宁大海怒气未平,直接说道:“那不是什么好人,打听做什么。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媒婆还一直说那柳家闺女是什么才女,琴棋书画什么都会。那琴棋书画女的学来做什么?难道要做那寻香楼的花魁不成?一个商户家的女儿不多学学针线女红,整日做那些没用的事,能干什么?“
“老爷说的是,泽儿天资聪颖,这次得了案首,以后肯定是要中状元的,可不能娶那叫柳雪竹的丫头。他柳家一介商户,还如此倨傲,还说要在乞巧节前把这事儿给定下来,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真以为我宁家会答应!”
“柳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