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儿想的简单,认定一个人就够了,她不该因宁挽歌而否定了沈逸。
“不如明日我邀沈二哥还有赵姐姐一起去郊外踏青,把所有的误会都说清楚了,可好?”
萧妧想了想,还是把稳一点。
赵娴儿小脸一红,点了点头,“就听你的。”
书信送到沈逸房中时,恰好被宁挽歌瞧见,虽没看见内容,但萧妧给沈逸送信,宁挽歌一时没琢磨过味来。
“小姐,奴婢听说萧姑娘与赵姑娘有很深的交情,会不会跟赵姑娘有关?”百合猜测道。
闻言,宁挽歌小脸彻底阴沉,紧紧捏着拳头,“要她多管闲事!”
宁挽歌差点要气死了,心中将萧妧骂了数十遍。
次日
萧妧换了一身清爽的装束出了门,阳光明媚正适合踏青。
和赵娴儿汇合后,两人就去了郊外,因庆乐进宫陪伴太后,所以就没来。
赵娴儿紧紧攥着手帕,小脸涨的通红,忐忑的时不时看向窗外。
萧妧掩嘴一笑,赵娴儿闻言头更低了,她也太大胆了,就这么出来了。
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始终不见人影来,萧妧蹙眉,“都过了时辰,怎么还不来?”
下一刻,马蹄声响起在耳边,赵娴儿一喜,掀开帘子果真见人影朝这边赶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沈逸脸色微不自在,耳尖也涨红了。
萧妧笑了笑,“我去瞧瞧那边的景色,回头找你们。”
赵娴儿红着脸嗯了一声,眼睁睁看着萧妧下了马车,脚步轻盈的款款离去,心跳加速。
过了冬季,不知不觉外面已是一片葱绿,野花遍地开,萧妧带着红袖不知不觉走远了些。
“小姐,奴婢瞧赵姑娘和沈姑娘当真是般配极了,若是能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红袖回头瞧了眼马车,笑着道。
萧妧点头附和,“可不是么,不在一起可惜了。”
大约等了一阵,只见那头冲出一个身影,萧妧蹙眉暗道不好。
“快回去!”
那人正是宁挽歌,宁挽歌本就是个暴脾气,一路跟着沈逸出城,瞧这模样快气炸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四处勾搭人,看我今儿不撕了你!”宁挽歌撩起袖子就要上前。
一见宁挽歌,沈逸眉头紧蹙,宁挽歌不仅自己来了,还带着沈老夫人一起,丫鬟侍卫不少人,
“还大家闺秀的小姐呢,我呸!青天白日就敢四处勾搭人,有本事你出来啊,躲在马车里算什么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宁挽歌气的失去了理智,谁敢打沈逸的主意,就是跟她过不去。
京都闺阁女子声誉严谨,宁挽歌在家就故意拖延沈逸好一会,心里猜测八成就是被狐狸精勾魂了。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宁挽歌直接搬来沈老夫人去捉奸,让狐狸精坏了名声,不能嫁进沈家。
“你跟踪我!”沈逸一时着急,没了往日的警惕,不想被人抓住了把柄。
“逸哥儿,你太令人祖母失望了,我倒要瞧瞧是哪一家不要脸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人家好好的公子哥,伤风败俗至极!”
沈老夫人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难怪你死活不愿娶挽歌,一定是被小狐狸精迷的丢了魂!”
“祖母!”沈逸脸色一沉,“这件事与她人无关,请祖母口下留情,还有你,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什么,谁准予你跟踪我的?”
沈逸眸光几乎要喷出火来,看着宁挽歌不掩厌恶。
宁挽歌跺跺脚,“夫君,我都是为了你好啊,若是被人瞧见,夫君日后大好前途可就断送了。”
“闭嘴!”沈逸怒斥一声,眸光凌厉,吓得宁挽歌顿了顿。
“逸哥儿,挽歌说的不错,你就糊涂啊!”沈老夫人上前一步,紧抓着沈逸的胳膊。
“祖母!”沈逸脸色难看至极,奈何沈老夫人就是紧抓着沈逸不松手,沈逸脑子里一阵迷糊,软弱无力,沈逸瞪大了眼不可思议。
“祖母,你给我下药!”
沈老夫人一脸理直气壮,“祖母也是为了你好,别怪祖母,你年纪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是祖母的孙子,祖母还能害了你不成,就算你不喜挽歌,可若是个好的,祖母也不反对,就这样的德行如何配的上你,抬进沈家做妾都不配!”
沈逸浑身软弱无力,紧咬着牙,看着沈老夫人是一抹恨意。
沈老夫人对着宁挽歌使了一个眼色,“把狐狸精给我揪出来,也让大伙瞧瞧是谁家的姑娘,这般不知廉耻!”
宁挽歌会意,上前一步就要去掀帘子,她就是要让大家瞧瞧,这位里面的人多么不要脸,敢勾引表哥,宁挽歌冷笑着。
下一刻,宁挽歌的手被紧紧捉住,抬眸一看对上了一张娇颜如花的脸庞来。
“萧妧?”
萧妧冷着俏脸,“你敢动手一个试试!”
“这关你什么事。”宁挽歌挣开萧妧,另一只手就要触碰帘子,嘴里却道,“你帮着外人抢我夫君还有理了?”
“就凭你也配叫夫君,使出下三滥的手段爬床,一个不上得台面的妾,也敢趾高气扬支使旁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萧妧声音不小,不少人都听见了。
宁挽歌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又羞又怒,“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马车里的贱人是谁,我诉你,只要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抢走夫君!”
两人挣扎着,萧妧紧抓着宁挽歌不松,“我呸!你一个妾还敢大言不惭,二哥看你一眼都嫌烦,脸皮真够厚的!”
宁挽歌快被挤兑哭了,脑子一热直接就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亏你还自诩京都贵女,堂堂京都姑娘竟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比低贱的青楼妓子还不如!”
萧妧闻言,眸光乍然闪过一抹狠戾,将宁挽歌的胳膊举的高高的,“你敢再骂一句试试!”
宁挽歌脖子一扬,“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和赵娴儿就不如妓子,装什么清高,在大皇子和世子又是侯爷之间左右逢源,说不定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一定了呢,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啪!”萧妧反手冲着宁挽歌就是一巴掌,打得宁挽歌脸一歪,发鬓都乱了,白嫩的小脸上是五个鲜红的巴掌印。
宁挽歌伸手擦了擦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似的冷笑,“这么多人瞧着,里面那位是躲不过去的,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辩解!”
“你!”萧妧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