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濯缨今年已经满十四岁了,豆蔻年华时稚嫩的眉目长开了一些,更显钟灵毓秀,水墨染画般的眉目间全是沉静的灵气。
一张小脸精致如将开未开的白色花苞,肌肤比花瓣还要雪白柔嫩,泛着幽幽的柔和光泽。略尖的下颌娇小玲珑,让人有一种想捏在手中好好怜惜把玩的感觉。嘴唇色泽比一般女子要淡很多,但是干净柔软,仿佛早春枝头初开的樱花,粉白花瓣上那一抹浅淡而诱人的微红。
生得最好的便是那一双幽黑的大眼睛,形状极美,长长的浓密睫毛犹如黑羽一般覆盖下来,投下一层阴影,更显得一双瞳眸深不可测。瞳中有一圈细碎的针状光芒,隐隐闪烁流动,仿佛夜幕中璀璨的星光。
穿了一身羽蓝色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玉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黑发挽起,束着一枚淡青色玉环,缠绕点缀珍珠璎珞。鬓边一侧垂下来一缕长长的白银翡翠流苏,直垂到肩窝处,不动的时候也是犹如水波般一漾一漾的,灵动而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虽然还是稍显年幼,但无论容貌气质,在这一圈公主郡主当中已经是最出色的一个,也能看得出来再过个两三年长大之后,会有何等的绝色。
“就她吧。”
拓跋焱伸手朝着水濯缨一指,十分干脆地敲定。
在座众人都是嘴角一抽。
水濯缨曾经当过东越贵妃的事情,之前秋溯门里人尽皆知,在夏泽也根本隐瞒不住。不过夏泽大多数人以前都有过沦落为奴狼狈不堪的黑历史,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用嘲笑谁。而且夏泽能够复国,很大程度上是靠了水濯缨和绮里晔的关系,所以平时一般没人会自找没趣地提起这事。
绮里晔对水濯缨如何,全天底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之前那些被水今灏找来的青年才俊们,就算没有玄翼夜里上门威胁,多半也不敢对水濯缨真的动心思。谁有那个胆子去跟东越的皇后娘娘抢人?
水宣瀚暗叹一声。水濯缨智计卓绝,留在水今灏的身边是最大的助力,要是能早早把她嫁到格罕去,水今灏便成不了大患。
然而就连他也不敢随便动水濯缨。要是容皇后知道他把水濯缨嫁了出去,夏泽只怕才刚刚复国一个多月,就又要灭国了。
“大王子见谅。”水宣瀚歉然道,“曦和郡主不宜与格罕联姻,还请大王子另做人选。”
“为什么?”拓跋焱眉头一轩,“我挑了一个最漂亮的,你们就不愿意嫁,是不是打算留着以后跟更大的国家和亲?”
拓跋焱这话说得满场一片尴尬。其实这还真没说错,水濯缨就是给绮里晔留着的,虽说无法想象一国皇后和一国郡主能怎么发展,不过人家容皇后就是这么霸占着人,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看来夏泽也没有什么结亲的诚意啊。”拓跋焱眉头挑得更高,“我们格罕的王女可是随你们任意挑选,想要哪个要哪个,想嫁给谁嫁给谁。你们倒好,我挑了一个,你们就说不行,这叫什么意思?”
水宣瀚一阵头大。格罕族是个血性种族,曾经有南疆另外一个部族的人让格罕一位王女当众出丑,那王女回去羞愤自尽,格罕人倾尽全族之兵,不惜以巨大的牺牲灭了那个部族。要是在这里得罪了拓跋焱,难保夏泽和格罕之间的关系不会破裂。
正想着怎么解释,大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音色略沉,带有微微的沙哑,雌雄莫辨。犹如是最香醇馥郁的美酒浸染而成,余韵不绝,又像是来自纸醉金迷十丈软红的靡靡之音,缠绵不尽。一听之下便让人心旌摇曳,神魂荡漾,却格外带了一种不容违抗的强势和从容。
“用不着问他们,直接来问本宫便是。他们不敢给,是因为你挑的正好是本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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