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不远处内院正房里面传出来绮里晔的声音:“白翼,进来。”
“似乎是结束了……等等等等。”玄翼一把拉住兴冲冲要往内院里走的绯翼,“别急着进去,我先跟你说一下主子这三年来的情况,以及你绝对要注意的事情。”
绯翼在外面三年没回来,对贵妃娘娘的情况一无所知,要是再出现一个像紫翼那样的补刀小能手,贵妃娘娘干脆就别活了。
……
正房里。
白翼坐在大床前面,正在给床上的水濯缨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控制不住地眼角微跳。脸上几乎维持不住平时一脸清冷淡漠的表情,隐隐有要崩裂的迹象,耳后根早就红成了一片。目光只能盯着大床底下的一只床脚,其他地方一眼都不敢看。
房间里面一片乱七八糟,弥漫着一股情欲淫靡的气息,还有一种类似于麝香一样的不可描述味道,强烈而浓郁。
床铺上为了水濯缨能舒适地躺在里面,好歹还换过全套的床单被子,但是仍然看得出来紫色绡帐上有好几片湿透的地方。床边四角都系着条状的丝绸,松松垮垮地丢在那里,似乎被用来捆绑过什么。
地上凌乱地丢了一地的破碎衣服。这还算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还有好几团粗大的绳索,散落在房间的中央。旁边有数条打造精巧的长长银链,上面悬挂着一只曼陀罗花形状的银锁,工艺精湛绝伦,犹如艺术品一般。还有一条四指宽的暗红刺绣黑色绸缎,两端打结,估计是用来蒙眼睛的。甚至还有两双皮制的软镣铐,一双小点,用来锁手腕,一双大一圈,应该就是锁脚腕的。
水濯缨在床上睡得极沉,只能听到均匀轻浅的呼吸,双眼紧闭,覆盖下来的长长睫毛完全静止,连颤都不颤一下,估计这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吵不醒她。
虽然绮里晔已经把被子给她盖到了下巴上,除了一张脸以外什么也没露出来,但就是露出的这张脸,都能看到耳朵上有一片清清楚楚的红色齿痕。
白翼的性情一向何等沉稳,这时候给水濯缨把脉的右手都忍不住有点抖,把了半天脉,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地犹豫了好几次,这才低声开口。
“贵妃娘娘没事,只是疲累过度,休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但是……但是主子也需要节制,不能一直这么……纵欲过度,一次两次还没有大碍,长此以往的话,贵妃娘娘恐怕……咳……抵受不住……”
绮里晔坐在床头,望着沉睡的水濯缨,显然听到白翼要他节制的时候不是太高兴:“那以后爱妃的身体完全调养好了呢?”
白翼又是纠结了半天:“其实……其实贵妃娘娘现在的身体已经和正常女子差异不大,至少在……咳,体力上面没有多少影响,以后完全恢复了也是这个样子。问题不在贵妃娘娘,而在主子您身上,您的……能力,和贵妃娘娘不相符。”
其实他想说,就算贵妃娘娘身体壮得像头牛一样,也未必受得了主子,这个真怪不到贵妃娘娘头上。
绮里晔蹙眉:“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白翼诚实地:“除了主子节制些以外,没有。”
要是主子实在节制不了,那就只有再找另外的女人来解决了。但是主子显然不可能去找其他任何女人,所以说了也是白说,还是没有办法。
绮里晔凝眉沉思:“看来还是要把晏染接回陆地上来。”
白翼:“……”
虽然晏染的医术是高出他很多,但就算晏染来了也真心没有用好么?想要把贵妃娘娘变成能受得了主子的身体,这根本不是医者能够做到的事情,神仙还差不多!
“爱妃什么时候能醒来?”绮里晔问道。
白翼再探了一下水濯缨的脉:“应该要到下午了,到时候就算不醒来也需把她叫醒,不然晚上无法入睡,昼夜颠倒对恢复不利……”
他说到这里,脸色突然微微一变,给水濯缨把脉的手指连换了两处地方。
医术高明的人把脉,一般只会在一个位置,连换地方的话,就说明脉象出了不在他把控范围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