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殿下……”雨璇有些羞窘,“奴婢、奴婢得告诉您一件事,娘娘派来的那两名侍卫大哥,让、让我……”
萧韵勾起了唇角,脸依然冲着窗外:“本宫已经知道了。他们禀报说,你给他们下了药。嗯,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这是想要只身潜入府里救人吗?”
那两人都是阿四弄醒后赶走的,不然,留着只会惹麻烦。
雨璇心虚地转移话题:“这个这个……哈哈……我、奴婢并无恶意,只是让他们小小地睡了一下而已,您别追究他们哦。”
她眼前一花,萧韵已转身抓住了她的手,把一块晶莹的白色玉牌放在了她的手心。
“这是……”
“调遣所有府内侍卫的令牌。他们只听持牌人的吩咐。”萧韵抽回了手,“收好了。如果‘她’再带人过来欺压你,你有了令牌,那些侍卫自然不敢拿你怎样。”
“……”
她没听错吧?萧韵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她一个小小主管,在他心里这么有分量了?
雨璇觉得心里有点冒酸水。
谁知萧韵长叹一声,再次转身面向窗口。
“唉,你不懂。这间铺子,对本宫来说十分重要,看到它本宫就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是以这里的所有雇员,乃至一草一木,本宫都不容许别人来侵犯。之前是本宫疏忽,以后,再不会了。本宫会将你……将你们护得风雨不透。”
雨璇捏紧了手中的小玉牌,怔怔地看着他萧索落寞的背影。
……很重要的人?
眼前模糊起来,她急忙把泪珠抹去。
她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狠心到这个地步了,还好意思吃醋。
萧韵听见身后人呼吸沉重了起来,似乎还有些悉悉索索的小动作。
她该不会是哭了?被他感动的?
……唉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埋伏在这里呢?说一下让他帮忙有那么难?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害得他想要照顾她都得挖空心思,还得防着她别想多了,认为他是看上了连萍。女人的心可真是微妙啊。
幸亏他自诩还算对她懂得多一些,谁叫他的母亲和她那么熟悉呢。
“谢、谢谢您。”他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嗓音略哽咽,一听就是刚才无声地哭过。
萧韵暗叹一声,头也不回地说:“去忙吧。以后,不必再到府里。本宫下朝后直接过来听你禀报。”
雨璇正把那块小玉牌揣进怀里,听了这话又怔住。
他以后要每天都过来?而她也不必去三皇子府?
这样确实可以不必再遇见齐霏,可是……
见过哪个老总专门跑下属办公室问生意的吗?到底他是上司还是她是上司啊。
“您、您来奴婢……这间书房?”雨璇结结巴巴地问,“这里很小,您待着也不舒服……”
萧韵转身看着她笑了。
“连主管这是提醒本宫,该给你换间大书房了吗?”
“哪有,天地良心……”这都哪跟哪啊,她不过是不想那么引人注目而已。
萧韵好像没听进去,轻轻笑出了声:“本宫确实考虑欠佳。今日起你便接任掌柜吧,本宫派来的副手刚好要去别的铺子,就是秦家从前那间。”
“哦!那个资信社吗?”
“是。所以,从今日起,你全权负责这里的生意,就搬进从前东家用的书房。”
从前的书房?那不就是她原来那间宽大的办公室吗?里面的家具都是她亲手画了图找人定做的呢……
“多谢您!”
萧韵微微点头:“嗯。这间铺子的兴隆就交给你了。连主管,你可要当得起本宫的信任。”
“是!”
……
丹凤大街,某茶楼的二楼雅间。
齐霏很郁闷,萧韵冷冰冰地警告她再不许打铺子里任何人的主意,虽然她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还是气闷难耐。
她写了封声泪俱下的信给齐震,说季雨璇就藏在铺子里,要哥哥替她多多走访,查探出来到底哪个人是她。可是齐震的回答叫她更加气闷了。
“妹妹,你身子刚好了这才多久,就不能消停点吗?”齐震十分不耐烦,“一天到晚的把精力都放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你明明守着殿下,该多动动你那才女的智慧,想想怎么赢得他的心!据我所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和他同房过吧?爹娘都还盼着抱外孙,况且,你别忘了,没有子嗣的话,殿下可就封不了太子!”
齐霏头一回被哥哥这么指责,气得马上又哭又闹,最后齐震只得说,她的信他放在心上了,可眼下殿下看得紧,他也公务缠身,只能偷空去查。
偷空,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啊!那贱人一天存在,她就一天吃不好睡不好。
想到这里更是焦躁。今日约了涟华公主出来小坐,可到了现在都还没看见她。
“画眉,”齐霏啜了一口茶水,“你去楼下看看涟华公主的车驾到了没有。”
“是。”
画眉出去后齐霏没精打采地吃了块点心,这时,她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锣鼓声,似乎有人在舞龙舞狮。
什么事这样热闹?齐霏推开窗子望去。
街上的人争先恐后地朝一个方向赶,她听见有人兴高采烈地说话。
“……借贷社又搞摸彩了,这次是什么年末理财……”
摸彩?就是抽奖吗?听涟华公主说过的。
齐霏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哈,季雨璇,我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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