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被她气得反倒笑了,“你这女人这么爱财?小心有一天被金子砸死!”
“被金子砸死也好过饿死!”南宫仪嘿嘿笑着接过话,“这年头,只有金子才最真实!”
她说的实话,兵荒马乱的,没有金子傍身,上哪儿弄吃的来?
耶律玄算是服了,索性不再理她。
南宫仪把苹果切成小块,拿来银叉子就递给耶律玄,“来,吃点儿。我这可不是故意吓唬你,你这样的伤患最怕便秘,到时候一使劲儿,说不定伤口就迸裂了。”
“你能不能闭嘴?”耶律玄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能不能有点儿矜持之心啊?
南宫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咕哝着,“呸,有什么了不起?不听大夫言,吃亏在眼前!”
她索性自己叉起一块苹果往嘴里塞,还挑衅地看了耶律玄一眼,“馋死你!”
耶律玄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像南宫仪这样的女子,气得把头转到里侧,置若罔闻。
可是南宫仪咔嚓咔嚓嚼着果肉的声音实在是太脆太响,仿佛在多日未曾好好吃饭的耶律玄心上拉了一根弦一样。
他再也忍不住,劈手抢过南宫仪正要送往嘴边的一块果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南宫仪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愣了半日,才反应过来到嘴的果肉被这个男人给抢了,气得她又是撅嘴又是跺脚,恨不得掐死耶律玄。
“你不是不吃吗?怎么还抢我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南宫仪大嚷着,就去抢那银叉子。
耶律玄看见她这副娇蛮任性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把叉子攥得死紧,嘴里不甘示弱,“什么你的?这里的东西全都是我的,想吃,先给我十两金子!”
吃他的喝他的还敢跟他要金子,这女人是不是忘了这是哪儿了?
南宫仪没想到这男人一转脸就变成了泼皮无赖,气得一跺脚站起来,风一般刮出去了。
跟这样小气吧啦的男人在一起,她实在是受不了。
耶律玄吧唧吧唧地吃完了一盘子的果肉,砸吧了几下嘴,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没给他擦身子呢,她可是收了他的金元宝了。
不行,决不能让她占了便宜去。
他忽然觉得跟这个女人斗智斗谋非常有意思,正要喊完颜烈去叫南宫仪,就听门外珠帘哗啦一阵响,抬头看时,就见南宫仪风风火火地又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