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盒更是用丝缎缠了,打了个蝴蝶结,漂亮极了。
南宫仪把现代那种生意理念给用上了,东西好不好,先把包装给弄起来。
见小谷和碧荷拾掇好了锦盒,南宫仪双手捧着递给了李秀娥,“一百两,一套。”
李秀娥喜眉笑眼地接过来,满心欢喜地拿出了一个荷包给了南宫仪。
这是南宫仪在侍妾们进门就定下的规矩,现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柳三娘看着李秀娥欢天喜地的样子,眉头不由蹙了蹙,阴阳怪气道,“人家王妃年纪小,细皮嫩肉的,抹什么东西都有效,咱们都人老珠黄了,使了,还有用吗?”
南宫仪一听,知道柳三娘这是还在观望。
其他几个本来蠢蠢欲动想也来一套的侍妾,听见柳三娘这话,也就缩了回去。
一看生意要砸,南宫仪忙笑看着柳三娘,“妹妹这话就不对了,你们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女人大好的年华,怎么就承认老了呢?来来来,姐姐免费给你们做个SPA,让你们体验一下,再决定买与不买。”
SPA?
侍妾们愣了?这是啥东东?
还没反应过来,南宫仪就先拉过柳三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给摁在了贵妃榻上,回头就招呼小谷和碧荷,“上家伙!”
柳三娘吓得要命,不知道南宫仪要对她做些什么,忍不住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南宫仪看着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柳三娘要被她给强了一样!
其他侍妾也都面面相觑,不知南宫仪要对柳三娘做些什么。
小谷和碧荷把南宫仪近几日捣鼓出来的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拿了上来,一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玉碗,一把马鬃做成的小刷子,还有一些零碎的叫不出名堂的东西。
见东西都齐全了,南宫仪就坐在贵妃榻旁,细细地看了眼柳三娘的脸,笑道,“妹妹这脸抹得粉太多,白是白了,但太厚,显得不自然。”
一句话说到柳三娘的心坎儿里,这是她最在乎的,她五官精致,无奈人长得太瘦,面色就有些发黄,只能多抹脂粉来掩盖。
可常用这些脂粉,真的没有好处。脸色不仅越来越干,连细纹都出来了。
南宫仪为了让她信服,自然没有客气,一针见血。
柳三娘就信了几分,躺在那儿乖乖不动了。她不似李秀娥大嘴巴,有什么都说出来,她只是不动声色地躺着,单看南宫仪会做什么。
南宫仪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一见这女人不动了,就知道她心思已经拂动,当即也不戳穿,顺手就摸过一块干布巾掖在她脖子下,又接过小谷拧来的湿帕子,给她打湿了脸。
然后在瓶瓶罐罐中间挑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子,拔开塞子,倒了些白色的膏状物体,在手心里搓了搓,就往柳三娘脸上抹去。
其他侍妾被她这举动给唬得一惊一乍的,纷纷探身看过去。
南宫仪见状,赶忙给她们细细讲解着,“女人的脸啊,也要透透气。你们平日胭脂水粉狠命地往脸上抹,殊不知,就挡住了毛孔呼吸。日子长了,这脸就脏了、干了,用水洗就洗不干净了。”
这话,显然引起了侍妾们的共鸣。当即就有人摸着自己的脸说道,“的确这样,我头几年脸上还滑溜溜的,这几年,就又干又燥,眼角都有了细纹,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老了呢。”
一人开了口,其余人也纷纷说起自己的美容史来。
南宫仪只管听着,手下的动作不停,在柳三娘脸上轻轻地按摩着,舒服得柳三娘再也憋不住,忍不住哼了一声。
李秀娥赶紧问,“妹妹,是不是很不错?”
柳三娘不想说好,故意淡淡道,“还行吧。”
南宫仪心里暗想:岂止还行?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姐这套手法哪能便宜了你?
给柳三娘洗完了脸,她就拔开那瓶保湿水的盖子,轻轻地给柳三娘脸上拍了点儿。
湿湿润润又凉凉清透的感觉,让柳三娘止不住眉目舒展起来。
南宫仪看在眼里,却不吱声。
卖家不自夸,她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
其他侍妾们闻着那股子清淡的菊花味儿,不觉心旷神怡,纷纷问柳三娘,“姐姐,用的如何?”
柳三娘只好道,“倒是挺清爽的。”
南宫仪依然不吱声,待那水吸收得差不多了,就把几个小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在那小玉碗里和起来。
看差不多了,就拿了小刷子蘸了,抹在柳三娘的脸上。
柳三娘只觉脸上被糊了厚厚的一层东西,湿湿润润的,不觉干巴巴的。
南宫仪让她闭上眼睛,又在她眼皮上涂了一层。
柳三娘再也憋不住,忙问,“这都是些什么?”
“面膜、眼霜,等过一刻,洗掉,你就会看到你的肌肤和你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南宫仪细细地告诉了她,听得一众侍妾们瞪大了眼睛,这东西见效这么快?
南宫仪洗了手,往旁边一座,舒舒服服地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几个侍妾忍不住了,都围在柳三娘身边,看着她的脸,好像用肉眼就能看到肌肤如何变化一样。
听着动静,南宫仪都能想象得出来那些侍妾们有多迫切。
她们越急不可耐,她的银子到手得就越容易。
那面膜可是她花了好些日子才琢磨出来的,本来不打算外卖留给自己用的,无奈现在她想靠这个赚银子,只得忍痛割爱了。
过了片刻,南宫仪又起身给柳三娘洗干净脸上厚厚那一层东西。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就见柳三娘本来有些蜡黄的脸此时白皙水润,弹力极佳。
柳三娘很满意地对镜自览,南宫仪赶紧趁热打铁,“来,再给你抹些保养的。”
于是柳三娘乖乖躺下,任凭南宫仪摆布。
南宫仪给她拍了保湿水,用了滋润霜,又刷了一层胭脂,抹了香粉,最后,又给她画了眼影,描了眼线,涂了口脂。
一个艳丽娇俏的柳三娘就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面前,这效果,众侍妾们都是亲眼看见的。
她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柳三娘,赞叹不已,“原来姐姐打扮起来这般美!”
柳三娘对着镜子看了半日,爱不释手,却还是矜持地笑道,“哪有?还是王妃的手艺好。”
她把“手艺”两个字咬得重了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宫仪反正是听出来了,为了银子,她也不跟她计较。
柳三娘看了好久,总算是放下镜子,转过身来,就问南宫仪,“王妃也给妾身来一套,再加上方才那腮红、唇膏、眼影。”
这些名词儿,都是南宫仪告诉她们的。
说完,她大方地取出一袋银子,掂了掂,递给南宫仪,“王妃数数,二百两。”
南宫仪含笑接过,不慌不忙地打开那小袋,倒出一般的银子,其余的又还给了柳三娘,“对不住,我只卖这一套保养的,至于彩妆,本王妃只有一套,有市无价。”
柳三娘愣了,这彩妆还不卖?
那一套保养的,用了也不能立马这么艳丽啊?
她有心甩个脸子不买,却又不舍得,只好纠结地买下了那一套保养的。
其他侍妾也纷纷买了一套保养的个套装,南宫仪让小谷和碧荷给她们包装了,又笑道,“本来这一套是卖一百二十两银子的,看在大家姐妹情分上,我给你们打折了。”
因少花了二十两,侍妾们纷纷道谢。就柳三娘一脸的不服,“价格都是你自个儿带的,打不打折的,谁知道呢。”
南宫仪自然不会买账,一挑眉毛,笑了,“你要是嫌贵,不买就是了,没人逼你。”
柳三娘被噎得哑口无言,有心不要,可又实在是舍不得,只得气得拿了东西一跺脚走了。
其余侍妾拿了东西,还不忘嘱咐南宫仪,“姐姐多做些彩妆,下次我们还来买。”
“好的,等我闲了就多做些。”南宫仪很好说话地答应了。
等人都走完了,南宫仪关起门来,开始点起银子。小谷和碧荷给她数着,足足数了一刻才点完,竟然有两千两。
小谷和碧荷两个喜不自胜,“公主还真能搂银子。”
“错,这叫会赚银子,怎么叫搂呢?我是抢了还是逼了?”南宫仪不满地撅嘴,纠正。
“那是,那是,这都是公主的心血赚来的。”小谷和碧荷两个狗腿地恭维着南宫仪。
“这还差不多!”南宫仪笑起来,一人给了一小块银子,“拿去花吧。”
两个丫头千恩万谢地收了,几个人就收拾了东西,摆上饭来。
一时吃完,天也到了晌午。
南宫仪把银子收起来,对小谷道,“你去前头书房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
小谷领命去了,不多时回来,笑道,“王爷刚回来,正换衣裳,说是饿了,让公主准备点儿吃食,他一会儿就到。”
南宫仪一听,就拍手懊悔起来,“早知道我们该等等的。”
她决定今日要亲手做点儿吃的给耶律玄尝尝,毕竟人家受了伤,还带着她外出游玩。
院内有现成的小厨房,锅碗瓢盆具备,新鲜的鸡鸭鱼肉菜蔬也都有。
南宫仪到了小厨房,让两个粗使婆子生火摘菜,她在那儿和面。
灶上正煨着鸡汤,她给耶律玄做了一碗刀削面,里头下了点儿白菜,点上了葱花、芫荽,淋上香油。
古代的环境没受过污染,所有的东西又都是新鲜的,这碗面一出锅就香得要命,令人止不住馋涎欲滴。
南宫仪用托盘端了,就往正屋走去。
耶律玄恰好这时进来,闻着扑鼻的面香味,他立马眉开眼笑,“爱妃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南宫仪回身,笑了,“听说你饿了,我特意下厨给你做了碗刀削面,你尝尝。”
耶律玄搓着手,笑着上前从南宫仪手里接过托盘,深深地嗅了一下,“没想到爱妃还有这等手艺,本王可是有口福了。”
两人进了屋,耶律玄坐定就拿起筷子吃起来。那面虽然说不上劲道,却胜在汤汁鲜美。
他吃得额头冒汗,连呼过瘾。
待他吃完,南宫仪又亲手捧了香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