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眯起来的眼睛，显得可爱多了。

“那是一个秋天，风儿那么缠绵。”

“咳咳，你唱歌呢？”

金信抱歉一笑，继续道：“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寒风凛冽，冬风瑟瑟，寒冷让人无法踏足外面，我走在风雪中，宛如夜归人一样，走在外面，孤单一个人。”

“那一天晚上，我碰到了她，她和我一样，无法回家，流浪外面，开始我不想搭理她，因为我们是萍水相逢。”

“那一天晚上，我们不知道怎么滴，走在一起，相互依靠，就在那一片墙壁下面，两人环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她走了，我没有多想，继续开始行程，就这样过去了半年，我又回来了，再次看到她，她还是那样子，没有变化。”

“我定居下来了，住在她家隔壁，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她，看着她，开心，快乐，伤心，乃至哭泣，我都跟着她。”

“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年，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一个晚上，这个晚上发生了一件很……。”

声音戛然而至，金信双眸流下泪水，顺着脸颊，落到地面。

滴答！

声音轻盈，他没有擦拭泪水，咬牙，哽咽。

看着前面，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他发疯了，练功出了岔子，导致他和他的手下，完全发疯，然后，他杀了很多人。

一个村庄，几乎上没了一半人，到了第二天，村民们来找他算账，他一怒之下，又杀了几个人，从此，村民们搬走了，这里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还是那样对待自己，没有变化，温暖如阳光，直到一天晚上，她悄悄动手了，准备杀了他，被他发现了，她哭了，说出了实情。

她弟弟死了，死在了金信手中，唯一的亲人死了，她……。

他奔溃了，金信发疯一样怒吼，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他竟然……竟然伤害了她。

发疯，如疯狗一样，他……。

第二天，她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如此写道L：“对不起，我无法下手杀死你，可我承受不住煎熬，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在我弟弟身边，我……，”点点鲜血，鲜红得吓人。

他埋葬了她，在她弟弟身边，只有一块牌匾。

是他给他们立的，坟墓不高，堆在不远处，他每天看着他们的坟墓，一天比一天消瘦，每日在痛苦中度过。

忽然有一天，他发疯了，做出了一个决定，挖出了他们的尸体，把他们炼制成了僵尸，从此陪伴他的身边。

这具尸体，柳乘龙便是那个弟弟，而女子的尸体，则是在……。

“你让我把你们埋葬在一起？”

金信点点头，死了，要一起了，他有了聆听之人之后，最后的念头，随风消散。

“我也是时候去看他们了，一直有一句话想要和他们说，碍于没有机会说，如今，是时候了。”

陈道八看着他，再看看身边，周围，悲伤的气息，油然而生。

悲伤的故事，挺起来，非常感动，他的一声，也是一个悲剧。

如之前的拾荒老人，如其他人，悲伤的人，悲伤的故事，亲手杀死了亲爱的人的亲人，看着爱人自杀，自己却浑然不知道。

折磨，活得越长，越是折磨。

惩罚，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走吧。“

手一挥，勾走他的灵魂，收起他的尸体，去往他所在的地方，一个念头，并不能到达，他们选择坐车，来回几乎一天。

到了地方，他们走到了一个荒废的村庄，没落的痕迹，尽是岁月的侵蚀。

小道上，鸡不叫，狗不吠，人影稀少。

零落的房子，死气沉沉，他们来到了一处坟墓所在，多年没有清理，坟墓已经杂草丛生，长得半个人高，已经看不到坟墓的痕迹。

动手除去杂草，陈道八拿出了金信的尸体，他的灵魂，两道灵魂融合一起，变得凝实，双眸清明。

看着已经清除好的坟墓，光秃秃的坟墓上面，他看到了下面的人，灵魂颤抖，想要落泪，却不见泪水凋零。

他在看着她，她在躺着，泥土下，她脸色苍白，她文静虚弱。

除草之后，是挖土，周围没有人烟，陈道八做什么，都没有人来阻止，挖土工作很顺利，不过是半个小时，他挖到了棺材，两尊棺材裸露面前。

大小一致，陈道八劳累擦拭一般汗水，这工作，真的太累了。

打开棺材盖子，吱呀一声，尘封多年的记忆，悠然而来。

一尊空荡荡，一尊则是一个女人，苍白的女人，躺在下面，双眸紧闭，手放在胸口上，等待着某个人的回来。